第(1/3)頁 靈山激戰(zhàn)正酣,昆侖倒了大仙。 闡教眾仙瞪眼,敢問何來恩怨。 趙公明在云上一趟,氣息奄奄、命薄西山,當(dāng)真是唬住了大半闡教仙。 但旁人不知趙公明這路數(shù),廣成子如何能不知? 當(dāng)下,廣成子直接扔出太乙真人;太乙真人背著手,在趙公明身周溜溜達達,口中先是一陣嘀咕: “哎呀,傷的重啊,傷的太重了。” “這沒幾個元會是好不了了。” “大羅的血不要浪費,煉煉丹什么的也是好的嘛。 嗅……嘖,是斬了善尸和惡尸后的味道。” 隨后便正色道: “貧道謹(jǐn)代表闡教方面,對道兄表示熱切的慰問,如果稍后確定傷勢是因我們驚擾導(dǎo)致的,我們闡教愿意承擔(dān)責(zé)任,為道友療傷做最大的努力。” 趙公明額頭緩緩冒出一個問號。 這,劇本不對啊有點…… 趙公明微微睜開雙眼,剛好看到了太乙真人,那瞇眼輕笑的表情。 片刻后,定海神珠封鎖之地。 趙公明被三道身影圍了起來,卻是黃龍、太乙、玉鼎三位闡教真人。 果然,以一碰多具有很大的局限性,雖然也耽誤了闡教不少時間,但闡教一方的應(yīng)對也十分迅速,太乙真人主動出聲留下了玉鼎和黃龍,闡教眾仙立刻啟程開始繞路。 趙公明本打算做出定海神珠失控,將闡教仙暫時困住,但玉鼎真人傳聲道了句得罪,雙目中綻放青色光芒,干擾了趙公明與定海神珠的關(guān)聯(lián)。 機會稍縱即逝,闡教一方迅速飛遠。 趙公明只能‘閉目昏迷’,暗中捏碎了傳信玉符。 太乙真人笑了聲,干脆在趙公明身旁盤坐下來,也招呼玉鼎真人與黃龍一同入座。 待闡教仙人飛出中神洲范圍,太乙小聲笑道: “行了別裝了,咱們幾個誰還不知道誰? 都是跟長庚混,哪有純白人。 你現(xiàn)在不就相當(dāng)于拖住我們幾個了? 他們過去也就打不了了,西方教這次剩不下幾個弟子,截教已是穩(wěn)贏了。” “咳!咳!” 趙公明虛弱地咳嗽兩聲,用仙光將自己托了起來,恢復(fù)盤坐,虛弱地道了句:“貧道暫時壓制住傷勢,還好沒有走到絕境。 真驚險啊。” 玉鼎真人坐在側(cè)旁,仰頭望天。 黃龍真人低聲問:“公明師弟,你是真的受傷了?” “自然,”趙公明一本正經(jīng)地回答,繼續(xù)虛弱地咳出幾個顫音。 現(xiàn)在趕去靈山也已沒了意義,闡教一方過去就是勸架的,自己在這里攔路,闡教一方也是心知肚明。 也算大家都有這般默契。 黃龍真人在袖中取出一壺丹藥,略微有些猶豫,雙手捧著送到趙公明面前。 “這丹……” 趙公明嘴角微微抽搐。 他收回剛才關(guān)于大家互相有默契的評價。 “唉,”玉鼎真人沉聲嘆息,“也不知今后,咱們是否也有兵戈相見的那日。 封神殺劫,一切都變得難以預(yù)料。 放眼過去,這洪荒已滿目瘡痍。” 趙公明虛弱地傳聲道:“有長庚師弟在,咳、咳咳,應(yīng)當(dāng)會有些轉(zhuǎn)機。” “是是是,”太乙真人笑道,“有長庚在,天道、大劫又能奈何得了誰呢?” “莫要亂說,”黃龍真人一本正經(jīng)地叮囑,“長庚是為天道做事,可不是跟天道對著干,你這讓師祖聽去,誤會了長庚師弟,那該如何是好?” 玉鼎真人道:“莫要多說這般事了,人族常道事在人為,總歸是有第三條路徑。” 趙公明一聲輕嘆,坐在闡教三真人包圍圈中,卻是滿滿的安全感。 他‘虛弱’地道一句:“若真有兩教對峙的一日,咱們各自手下留情就是。” 玉鼎真人緩緩點頭,一旁太乙真人卻有些不以為然,但感受到似有人探查此地,并未開口多說。 趙公明似也有察覺,低聲道:“咳,咳咳,貧道這傷,還是要調(diào)養(yǎng)調(diào)養(yǎng)。” 言罷閉目調(diào)息,微弱的氣息不斷輕顫。 黃龍、太乙、玉鼎三真人對視一眼,各自在趙公明身周盤坐。 說不出,到底是趙公明拖延了他們?nèi)唬€是他們?nèi)豢醋×粟w公明。 因李長壽此前不斷加深闡截兩教部分仙人的關(guān)系,他們幾個也都算熟識,此刻相安無事,相處還算和諧。 但不久后的靈山之地,對峙的闡截仙神,卻又是另一副模樣了。 趙公明無法阻住闡教仙人,截教一方得了金靈圣母之令,手段齊出、神通齊綻。 像呂岳這般靠‘積累’搏殺的洪荒毒丹大戶…… 直接把這地兒染成了綠的! 西方教早已節(jié)節(jié)敗退,一處處大陣不斷失守,等闡教仙抵達靈山,整個靈山都被削平,只剩下半截光禿禿的山體立在龜裂的大地上。 圣人道場,慘不忍睹。 靈山大殿漂浮在空中,其內(nèi)只剩數(shù)十名負傷的老道,此刻拼死催發(fā)著一座大陣,抵擋著周遭爆發(fā)不停的攻勢。 這大陣之上有濃郁的天道之力,成了截教推平靈山的唯一阻礙。 陣眼處,地藏的身影有些虛淺。 他盤腿而坐,閉目凝神,眼皮不斷輕顫,似是忍受著莫大的苦楚,但面容無比堅定。 地藏本已是天道序列之神靈,不應(yīng)參與大劫之下的大教之爭。 但他還是回來了,騎乘諦聽而來時,曾被截教圍殺,但憑天道護持、扛著諦聽沖進了這座大殿,救下了西方教最后的‘血液’。 地藏自知,稍后他應(yīng)當(dāng)會被那個男人針對的很慘; 可他終究是靈山弟子,不忍見自己的出身之地就這般蒸發(fā)。 看靈山。 第(1/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