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頁 “唉!” 道祖找完老師找,老師找完師叔找,師叔找完娘娘找…… 不對,娘娘與師叔一起找。 他是太清弟子,又不是天道弟子! 李長壽…… 不敢怒也不敢言。 別人家的穿越者,那都是逆天而行、仙子青睞,然后左擁右抱、風花雪月,各種機緣各種來。 怎么到了自己身上,就成了在道祖手掌間隙求生存,在大劫的滾滾洪流中求發展,橫豎寫成一個大字: 【難】。 現如今還有重重顧慮,有了不少在意之人,活成了自己當年最不想活成的樣子,那就成了【難上加難】。 啥都要算,啥都要考慮前因后果。 就比如此時,女媧娘娘與通天教主同時召喚,李長壽就必須做出取舍、想出辦法,既要一位圣人不介意自己的本體先去另一個圣人那,還要圓滿混過去。 瞞是不能瞞的,面對圣人,各種事必須如實奉告。 這是與圣人交流的基礎條件。 通天教主那邊,八成是混沌鐘之事,此去說不定就要耽誤多久。 女媧圣人處,應是相對而言較為簡單之事,而且還有時停神通…… 再者而言,就兩邊關系來說,通天教主確實跟自己相對更親近一些,對自己的容忍上限應該也會更高一點。 畢竟有云云的這層關系在。 稍作思索,李長壽定下兩側說辭,在袖中取出了兩只型紙道人。 本體隨機鉆入其中一個,隨后‘分道揚鑣’,趕赴兩處圣人道場。 用瞞過了燃燈的紙道人,去挑戰下圣人的眼光? 李長壽可不敢做如此不穩之事。 別看他如今在圣人之下的境界跳得歡,但對于圣人到底有多強,李長壽也是有足夠的認知。 除卻某位本就根基虛浮,又被自家老師削了一次道行的某圣人外,各位圣人老爺,那都是道境、生命層次上的升華,無限逼近超脫的臨界點。 小半日后,碧游宮秘境,李長壽在殿外行禮并不進去,只是出聲稟告: “師叔,弟子此前得女媧圣人召喚,正在趕去圣母宮的路上,那邊事情一了就立刻過來,還請師叔勿怪。” 殿內寶座上,正把玩著一堆‘巨蛋’的通天教主頓時笑了聲。 “無妨,貧道此地也不是什么急事,你先去忙正事就是。” 言下之意,這邊的不是啥正事? 李長壽松了口氣,在殿外行了個禮,而后紙道人化作尺高的紙人模樣,靠著墻坐了下來。 與此同時,圣母宮的湖心小筑內,一抹道韻流轉,李長壽被拉入了圣母娘娘的神通領域。 他老老實實坐在自己的專屬席位,畫著提前準備好的故事,也不多開口,也不敢發問。 女媧此時正仰躺在水池中,臉上貼著幾片靈果切片,長發上還戴著點綴了珍珠瑪瑙、頗有藝術設計感的發箍,蛇尾在靈池中輕輕搖晃; 一旁類似于留影球的法器,播放著舒緩、輕松的旋律,女媧娘娘就跟隨者這般音律的起伏,呼、吸、呼、吸…… 李長壽:…… 這圣人的生活,也是如此簡單,且枯燥。 外面過了片刻,時停領域已過了不知幾時。 李長壽面前的畫稿已堆了三寸高,開始裝訂成冊。 突聽圣母娘娘開口道:“燃燈在原本的封神故事中,跟云霄有仇嗎?” 李長壽動作一頓,隨即想到了,圣母娘娘應是在浪前輩那里聽到過封神之事,但這般問自己,應是所知不多。 李長壽笑道:“封神大劫還在前方,弟子也不知具體如何。” “裝蒜。” 女媧淡然道:“你清楚不清楚,我自是一清二楚。 既然你不想多說這些,那就算了,我總不能逼迫你一個小輩。 燃燈之死,倒也有些出乎意料,原本還以為,天道會保他一手。” “弟子愚見,天道所為的即天地安穩,過程相對于結果來說,或許并不算太重要。” 李長壽動作麻利地將畫稿封好,用布帛做了個封皮,并在其上做了防腐防損的禁制。 他緩聲道:“師叔這次召見,除卻作畫之外,可是有事要叮囑?” “怎么,就不能讓你來我這坐坐了?” 女媧圣人淡然道:“現在太白金星是大忙人,我這圣母宮終究是清冷了。” “師叔您怎么開始打趣弟子了,”李長壽笑道,“回天庭后,弟子也只是安靜修行,靜待大劫來臨。 天道要弟子干什么,弟子自然就干什么。” 女媧娘娘笑了笑,一雙鳳眼微微睜開,笑道:“怕了?” “嗯,很怕。” 李長壽緩聲嘆息,又道:“不過怕也沒法子,弟子雖然沒有半點要搞事之心,但在師祖眼中,弟子怕永遠是個變數。 也是多虧了那位前輩打下了良好的基礎,嘖。” 女媧頓時笑瞇了眼,臉上貼著的靈果切片消失無蹤。 池水響動,她化作人形自池中走出,濃郁的圣光伴著一襲水藍色長裙緩緩滑落,遮住了這位唯一女圣人那無可挑剔的身段。 一只軟榻飛來,女媧圣人坐在了兩處帷幔之后,有些慵懶地打了個哈欠。 這次,圣人娘娘淡定地問著:“而今封神大劫最后的殺劫越來越近,你對迎劫三教如今的態勢如何看?” 嗯? 李長壽心底略微有些疑惑,抬頭看了眼帷幔后的女媧圣人,暗道奇怪。 女媧圣人與自己說話交流,大多時候都較為隨意,很平和、也很容易讓人拉近距離。 此時這問題看似正常,實則并不符女媧圣人的性子,她正常情況會是這般言說—— 第(1/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