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頁 又當(dāng)如何?” “道友能思考這般問題,倒也是難得。” 李長壽背負(fù)雙手,眺望著遠(yuǎn)處的天地一線處,緩聲道: “這問題其實可以概括成一句,即,如何對絕對權(quán)力進(jìn)行監(jiān)管。” 地藏緩緩點頭。 李長壽笑道:“其實在洪荒之中,不必?fù)?dān)心此事,天道無形、天庭有形,二者本為一體。” “天道呢?” 地藏輕聲問出這三個字,李長壽表情毫無變化,反而道:“道兄如今也在天道序列,有些話該說、有些話不該說,還是要掂量清楚。” 地藏嘆道:“有時當(dāng)真看不清,道友你在算計些什么。 每當(dāng)我自以為已摸清楚你的思路,推斷出你的最終目的,卻總是預(yù)料錯你下一步棋。” “道兄說笑了,什么算計不算計,”李長壽笑道,“借勢而行罷了,老師命我輔佐天庭,我便輔佐天庭。” “就這般簡單?” “就這般簡單。” “貧道信了,”地藏輕笑了聲,與李長壽一同看向天邊,并未再多說什么。 輪回塔下,那冰山已被層層大陣掩埋,李長壽很快就告辭而去,難得來此地一趟,自是要去看望下后土娘娘。 順便,提前準(zhǔn)備下師父齊源老道輪回轉(zhuǎn)世的諸多事宜。 …… 搞定燃燈道人,確實是一件值得慶賀的事。 但燃燈終歸是闡教副教主,也不適合張燈結(jié)彩、敲鑼打鼓,故李長壽下令,天庭一年內(nèi)嚴(yán)禁歌舞之事。 酒宴是不可能禁的,畢竟趙大爺他們并未離開天庭,而是去了自己太白宮后院的‘假山’中,在那吃喝說笑,好不熱鬧。 可惜,如今小瓊峰在天庭,已非隨意可靠近,這般熱鬧終究是較為少見。 廣成子與南極仙翁,在‘壽吹燈’之后,只是在天庭逗留了半日,為此事定了個基調(diào),解釋清楚闡教也不知燃燈有那般行徑,就告辭而去。 兩人離開前,李長壽送他們到了中天門,一路都在云上傳聲言說。 李長壽自是在道歉,言說自己此次有些上頭,實在是看到燃燈之后有些忍不住,故設(shè)計了一波燃燈,忽略了闡教的威儀。 只是沒想到,在斗法時,意外挖出了燃燈那么大的罪行。 廣成子對此只是嘆息,并未答話,談興缺缺,失落二字刻在了臉上。 倒是那慈眉善目的南極仙翁,與李長壽長吁短嘆,言說他們也看走了眼,闡教絕非藏污納垢之地。 對南極仙翁這般說辭,李長壽當(dāng)真是相信的。 無他,從二師叔玉清圣人的脾性喜好,再到闡教教義,都不允許像燃燈這般以大千世界為食的極兇之徒。 顯然,燃燈憑那石棺行事,能夠瞞過天道。 等到了中天門處,李長壽與兩位闡教‘大師兄’互相拜別,他心底靈光一閃,忽而開口問詢: “南極師兄?” “長庚還有何事要叮囑?”南極仙翁含笑轉(zhuǎn)身,一臉慈祥地看著李長壽。 李長壽笑道:“天庭之中正神之位所缺甚多,有一類散修平日里不必多管什么事,卻代表了福、祿、壽之事,可得無盡香火功德。 師弟斗膽,多嘴一問,不知南極師兄可愿來天庭掛個仙職,就做這福祿壽正神之一,為天地間眾生帶去福源福運(yùn)。 且,此位不必多做什么,也不必非要在天庭當(dāng)差,只需在一些大事,諸如蟠桃宴、玉帝王母每千年慶祝一次的誕辰時現(xiàn)身就可。 師兄,您意下如何?” “這……” “若師兄有意,我立刻去稟明玉帝,由陛下親自定奪。” 南極仙翁沉吟幾聲,笑道:“不管如何,多謝長庚師弟一番美意,此事貧道還是要請問過老師之后,才能給師弟回復(fù)。” 李長壽道:“還請師兄務(wù)必給我一個消息。 哦,對了,廣成子師兄勿怪,您平日里要處理闡教教務(wù),已是事務(wù)繁多,我當(dāng)真不敢用天庭之事再勞煩師兄。” 廣成子含笑點頭,并未多言,與南極仙翁一同告辭而去。 這波,這波也不是什么新鮮事。 《均衡》罷了。 只是單單幾日功夫,南極仙翁那邊自是沒什么回信,李長壽自地府回返天庭時,還特意問了一嘴守門天將,也都沒聽說南極仙翁回返。 不急,慢慢等,闡教那邊大概率是會同意的。 畢竟對于闡教而言,此事百利而無一害,順便還能抵消燃燈之死帶來的負(fù)面影響。 且說實話,李長壽也只能做到這般地步了。 入了東天門,取道太白宮。 往來盡是行禮之人,各處都是呼喊星君之仙。 李長壽含笑點頭應(yīng)答,還未行到太白宮,仙識就已見到了,那道在太白殿前來回踱步的倩影。 她怎么……就是不進(jìn)去? 與此同時,混沌海中。 “誒?這些家伙倒是挺威武,也不知弟子們喜歡不喜歡。” 某青年道者看著眼前的‘秘境’,小聲嘀咕了幾句。 第(3/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