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頁 他確實沒法子了。 雖然此時不顧一切確實能保住燃燈,但接下來,闡教會變得無比被動,自己在老師那里也無法交差。 燃燈此前現身時,是在老師的小院中,也不知老師對燃燈說了什么。 但想必,老師早已看到了此時這一幕,做了些許布置…… 吧。 “大師兄?” 忽聽黃龍真人傳聲問:“咱們當真不做些什么了? 雖然平日里咱們看燃燈副教主不順眼,但這畢竟是咱們副教主……” “這般時刻,就莫要做老好人了,”廣成子無奈地傳聲回了句,“長庚師弟算計的太深,怕是早在有琴國之事發生時,就已想到了今日之局。 此事已非你我可化解,等待老師旨意就是了。 還好,咱們跟長庚師弟并未有舊怨。” 黃龍著實怔了下,扭頭看看李長壽又看看燃燈,再看看對面的趙公明,也只能各種費解…… 玉鼎真人突然站起身來,帶著眾仙的視線,快步走到了凌霄寶殿臺階之下。 上方的李長壽見狀,先對玉帝行禮告罪,得了玉帝準許,快步而來。 李長壽含笑問道:“玉鼎師兄,怎么了?” 玉鼎問:“此時可否方便走開,你我去側旁談一談。” 李長壽眉頭略皺,隨之指了指袖口。 玉鼎面露恍然,面色鄭重地點點頭,轉身朝人群之外而去。 因當年楊戩之事,玉鼎處就留下了李長壽的紙道人。 雖歲月無痕、時間無側漏……咳! 雖然日子較為久遠,但玉鼎真人處的紙道人,依然殘留著些許靈力,與玉鼎真人交流自不成問題。 當下,李長壽回到了玉帝身側,對靜坐注視著自己的云霄溫和地一笑,而后繼續商討,如何讓人皇‘告狀’之事。 有琴玄雅的‘江湖地位’確實有些不足,相比而言,當代人皇狀告闡教副教主殘殺自家先祖,更有分量。 反正都是一回事。 等了片刻,李長壽心底聽到了玉鼎真人的呼喚,于是一心二用,憑神念給予回應。 他傳聲道:“玉鼎師兄,有話直說就是,就算你為燃燈求情,也不會影響你我之情誼。” 玉鼎真人沉吟幾聲,傳聲時的嗓音也頗為厚重。 他道:“長庚,你今日要將燃燈置于死地,是因此前大師兄的算計讓你心底不忿,還是要你早有準備,順勢設局?” 李長壽沉默一陣,回道:“兩者皆有吧,只不過順勢將一些計劃提前罷了。” “善,”玉鼎真人抬手揉揉眉心,那有些普通的面容,此刻帶著幾分擔憂。 玉鼎真人嘆道:“我不善言辭,只是想提醒師弟兩句。 燃燈的問題,老師再清楚不過,這么多年老師一直睜一只眼閉一只眼,從不召見燃燈,絕非尋常。 燃燈這個人,老師怕還會有后用,你今日要設計殺他,后續定會惹來老師的信使。 而且燃燈現身時,是自小院中出來……長庚應當穩妥一些,若非必要,勿要與老師對立才是。” 李長壽:…… 莫名的,突然有些感動。 多少年了! 多少歲月了! 終于有個好友,在這般關鍵時刻,不是勸他該出手時就出手,而是勸他穩一點了! 吾道不孤,嗚呼嗚呼! 玉鼎真人的話語,初聽是為燃燈考慮,仔細分析,卻是在為他著想。 李長壽回道:“玉鼎師兄放心就是,我其實并未真的下了殺心,也做好了萬全的準備。 能殺最好,殺不了也不錯。 對于稍后會發生什么,我早已有所預料。 我給師兄透個底。 若最先來救他的,是二師叔的信使,那燃燈必死無疑; 若先來救他的是西方教某位高人,那燃燈可活,西方也會付出加倍的代價。” 玉鼎真人眨眨眼,納悶道:“此話怎講?” “很多事一時間難以說清,事后容我再詳細言說,”李長壽叮囑道,“還請師兄稍后管好太乙師兄,本不想讓他跟著過來,他還自己溜上來。 若稍后局勢有失控之處,萬萬不可讓他出聲。 不然,有可能爆發圣人大戰!” 玉鼎真人聞言精神大震,皺眉、凝神,頗為認真地點點頭,將袖中紙道人塞得深了些,快步朝原本座位而去。 待他回了位,立刻扭頭盯著太乙真人。 本是在與靈珠子傳聲討論經文的太乙真人,下意識哆嗦了下,扭頭瞧了眼玉鼎真人。 “你這般看我作甚。” “嗯……” 玉鼎真人雙目一瞇,眼底劃過幾分決然。 第(2/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