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頁 廣成子露出幾分溫和的笑意,緩聲道:“什么事能瞞得過師伯?長庚怕是已知道了答案,接下來就看他如何選。” “那師兄怎得還如此悠閑?” “長庚師弟性情穩(wěn)健,凡事都會從大局考慮,”廣成子道,“他一力促成三教不戰(zhàn)之約,為的就是讓道門在大劫中多保存點元氣。 這點,你我不如,你我所見不過是闡教之利。 而且,正因咱們將所有線索都?xì)Я耍疟频拈L庚師弟去太清觀,一飲一啄,皆有定數(shù)。” “可這!” 赤精子手背拍著手心,“現(xiàn)在截教上下義憤填膺,天庭上下怒火沖沖,他們?nèi)糁苯哟騺碓蹅冇裉搶m,事情定然無法收場。 咱們老師的面皮,可萬萬丟不得!” “那就把罪魁禍?zhǔn)捉怀鋈ァ!? 廣成子大袖一拂,長身而起,面容不怒而威,定聲道: “此事你我最開始既已察覺,未能及時阻攔,已是有了過錯。 貧道此前怎么說的?若再出手遮掩,縱然是做的天衣無縫,長庚師弟也會將懷疑的目光落在咱們身上! 咱們老師有盤古幡斬斷天機,盤古幡與太極圖同源,師伯或許能推算到咱們身上,卻推算不到具體是何人所做。 但長庚師弟去了太清觀出來,他說是誰在算計,就是誰在算計。 他說誰是主謀,誰就是主謀! 他為何不直接對外言說,是咱們闡教中人所為?這就是長庚師弟的手段!這就是他最高明的地方! 人家是在給咱們機會,等咱們站出來認(rèn)錯。 師弟,莫要再繼續(xù)為了所謂的闡教聲名,去袒護(hù)那些有異心之人了,我們該給長庚一個交代。 長庚師弟并不會針對整個闡教,他做事,自有這般分寸。” 赤精子老道眉頭緊皺,站在那看著廣成子的背影,目中流露出幾分思索,最后長長一嘆。 “師兄,咱們當(dāng)真是要放任不管?” “師弟,莫要因一二人,就將咱們闡教拉入污水之中。” 廣成子輕嘆了聲,道:“莫要再繼續(xù)插手,殺那幾名兇惡散修之事,就當(dāng)從未發(fā)生過。” “唉,只能如此了。” “當(dāng)初就不該插手此事,”廣成子搖搖頭,目中帶著幾分悵然。 赤精子嘆道:“可咱們不做點什么,讓那幾名心懷叵測之人掀起三教大戰(zhàn),事情豈不是難以收拾。” “大劫就在頭頂。” 廣成子背負(fù)雙手,注視著窗外的瀑布,看著那一束彩虹,沉聲道: “在做任何事之前都要考慮下,你所做,究竟是你想要做,還是天道想讓你做。 長庚師弟給咱們的期限,應(yīng)該不會太長。 且將各處洞府中的師弟師妹都喊來,在玉虛宮中,等長庚前來吧。 還有,看好燃燈和懼留孫,莫要讓他們再做什么小動作。” “唉……” 赤精子低嘆了聲,轉(zhuǎn)身自閣樓中快步離開。 廣成子雙眼微微瞇起,保持在中年狀態(tài)的端正面容上劃過幾分猶豫之色,但很快就如下定決心一般,左拳緩緩攥了起來。 于是,三日后。 金鵬鳥一聲高啼響徹洪荒天地,本就已如丹爐爐火般熊熊燃燒的傳言,再次掀起波瀾。 天庭姮娥誣陷天將之事,有眉目了! 整個天庭,自天兵到凌霄殿臣,自瑤池到月宮,擠壓的那股火氣,終于找到了方向。 金鵬前腳剛抵達(dá)太白宮中,就有一群男仙女仙沖到太白宮附近。 月宮嫦娥恨那名犯事嫦娥壞了月宮的名聲,更恨以脅迫親人性命這般低劣手段,威脅那自己姐妹犯下錯事的惡人。 只可惜,金鵬進(jìn)入太白宮后,一日一夜方才從宮內(nèi)出來,而后行色匆匆趕去通明殿中。 隨之,太白金星現(xiàn)身,駕云趕去凌霄殿。 似乎一切都已水落石出。 而眾仙在心情激昂時,又突然想到,太白星君早已在太清觀求得了圣人指點,心底也已有了確切答案。 當(dāng)下,眾天將跟隨、眾仙子齊跟進(jìn)。 又兩日后,天庭突然派出大批天兵,洪荒五部洲再次被天兵引動的天道之力封鎖,四處天涯海角、幽冥界小路,盡數(shù)被天庭封鎖。 上次這般,妖族黃了,西方教被撕掉了一只翅膀。 這次又是如此動靜,洪荒各處勢力、各位煉氣士,頓時知道又有大事要發(fā)生。 背后算計者到底是誰? 天地間,氣氛漸漸凝重了起來。 時隔百年,天庭權(quán)威日重。 這百年間,因天庭崛起之勢已被證實無法阻擋,必將成為今后洪荒的權(quán)力中心,又有不少煉氣士趕去投奔。 這次封鎖五部洲,天庭已不需龍宮配合。 甚至,比上次封鎖的還要嚴(yán)密一些。 再十日后,一只渾身帶著水藍(lán)光芒的瑞獸,自西海天涯海角現(xiàn)身。各位天兵天將不敢阻攔,目送這位大佬回返洪荒五部洲。 瑞獸,白澤,人教順位第二坐騎,太白星君的謀臣,這些年躲在三千世界中探尋優(yōu)質(zhì)食材,有洪荒第一美食大能之稱。 白澤的回返,無疑成為了,太白星君要動手的信號。 果不其然,白澤剛剛飛到中天門,李長壽就已現(xiàn)身,落在了白澤背上。 白澤掉頭直奔東海以南,李長壽面容無比陰沉,身周漂浮著幾只銅鏡,朝金鰲島而去。 天庭各處,中神洲各大坊鎮(zhèn),但凡與水神府中那三百六十面【轉(zhuǎn)播大銅鏡】相關(guān)聯(lián)的鏡面,都呈現(xiàn)著這同一幅畫面: 太白金星須發(fā)飄舞、面容陰沉,目中帶著濃濃的疲倦,似乎這段時間承受了很大的壓力。 而白澤意氣風(fēng)發(fā)、趾高氣昂,邁著優(yōu)雅的步伐,腳下綻放著淺淺波痕,演繹著何為上流瑞獸。 金鰲島,不多時便已在望。 隱隱的,李長壽背后像是有一口火山,火山之中承載著天庭上上下下的怒火,這份情緒似乎要朝著這個小島傾斜。 截教仙頓時緊張了起來,數(shù)百道流光飛出金鰲島,早早在空中等候,一個個朝著天邊張望。 高空中也出現(xiàn)了一朵祥云,其上顯露出碧游宮的宮門,數(shù)道身影從中飛出,自是多寶道人、趙公明、金靈圣母、龜靈圣母。 多寶嘀咕道:“真就是那個混賬擅自做主,惹下了這般大的麻煩?” 第(2/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