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頁 舞榭歌臺憑欄處,回望煙雨長袖中。 李長壽讓靈珠子去請姮娥,姮娥毫無遲疑當即應下;若非要給李長壽些許時間準備,她當天就可過來相見。 那什么‘不可離開太陰星’的誓言,在上次玉帝下旨相召時,便已被破了。 換而言之,姮娥此時只要找個‘正當’的理由,就可隨時離開廣寒宮外出走動。 與姮娥單獨相見……那自是不妥的。 李長壽在太白宮擺了個豐盛的宴席,并特意喊來了龍吉作陪,又找了個身份地位比較特殊的樂師——靈娥。 可以說求生欲相當旺盛。 酒宴圓桌側旁,還擺了兩張屏風,白澤就躲藏在屏風后的遮掩陣法中,‘把玩著’那只已被拆了大半,只剩一個‘瓢’構造的葫蘆底。 一顆顆細小的‘零件’如隕石帶般懸浮在側旁,這代表了妖庭【最高活物煉器技藝】的斬仙飛刀,在白澤手中已沒了任何秘密。 白先生靈機一動,將上次組裝這東西時留下的兩個小方格,趁機混入了零件堆中。 無事發生、無事發生。 洪荒的自然規則,與李長壽的老家藍星多有不同,這里還是天圓地方,天道將天幕投影在一方方世界之上,只有洪荒五部洲是正品。 太陽星的溫暖漸漸退去,一輪皓月懸于高空,太白宮前仿佛出現了一條潔白的小徑,自太陰星滑落在太白宮前。 那位月中仙子駕云而來,那身結構復雜、又很神奇的恰好露肩露腿的仙裙,散發著盈盈仙光,讓不少天兵天將看一眼就失神、看兩眼就頭暈。 還好卞莊回老家了,不然今日非要失鼻血過多昏過去不可。 玉兔和靈珠子自是不適合在此時現身,兩人在廣寒宮中喝茶吃點心,玉兔聽靈珠子在那吐槽心底的苦悶。 大抵就是,金鵬、敖乙、卞莊都有任務,但他也就只能跑個腿。 還是個近程腿。 且說姮娥仙子款款落在太白殿前,李長壽帶著龍吉向外出迎。 保持著老神仙面容的李長壽,當即就做了個道揖,笑道:“星君別來無恙。” “大人莫要這般客氣,”姮娥含笑回禮,用的也是道揖,只是伸手捂住了胸口衣領。 姮娥直接了當的問:“大人此次相召,恐怕不只是請我來喝酒這般簡單吧。” “誒,星君這是哪里話?” 李長壽一本正經地客套:“星君身居太陰星要地,又是天庭有數的高手,我請星君吃個飯,聯絡聯絡感情,也是很有必要的嘛。 星君請進,薄酒小菜不成敬意。” 姮娥含笑點頭,邁步入了大殿中; 李長壽開啟大殿禁制,讓此地與外隔絕。 正此時,忽聞一縷哀樂自角落傳來,音律緩慢、蘊含無盡之悲戚,宛若有女子如泣如慕、如怨如訴。 “咳!” 李長壽清清嗓子,背著手‘訓斥’一聲: “奏樂的怎么搞的?換個歡快點的。 怎么,貧道忙活了幾百年,還不能享受享受,跟星君大人交流下天庭公務了!” 角落中的靈娥禁不住翻了個白眼,倒也沒給師兄拆臺,柔柔地應聲: “是,小仙彈錯了,星君大人您別生氣,不行我請姐姐來彈如何?” 李長壽:…… “知錯能改就好,不必太過聲張。” 靈娥自不會為難自家師兄,曲子很快就變成了山泉叮咚,頗有清心凈念之功效。 若非瑤池規矩多,龍吉作為王母最喜歡的崽天天被訓;此時龍吉絕對要繃不住,轉身笑出聲來。 好在龍吉繃住了,不只是繃住了,還主動對滿臉困惑的姮娥解釋道: “為了招待星君大人,家師可是將自己最珍視之寶都請了出來。” 姮娥頓時明了,對角落中并未露面的小仙子欠身行禮,這才繼續與李長壽談天說地。 關于太白宮內的情形,姮娥也是聽到了一些傳聞。 嘖,才不是因為閑著太無聊,沒事就用云鏡術看天看地看凡俗! 入宴,李長壽拿出精湛的嘴上功夫,與姮娥也算相談甚歡。 但如今正是緊張的備戰期,李長壽也不愿在斬仙飛刀之事上多耽誤功夫;很快,就將話題引到了上古之事。 “此前我與星君聊著,似乎聽聞星君與上古巫族大巫羿,并無夫妻之情,也無夫妻之實,不過是一場聯姻、結了個名義。” 姮娥不料李長壽說的這般直白,面色也有些微紅,輕聲道: “姮娥自是沒有說假,不過此事事關人族、巫族之顏面,還請大人不要對外吐露。” “星君放心,”李長壽正色道,“今日請星君前來,也是想請星君幫忙。 這大巫羿,我近來尋到了。” 言罷,李長壽暗中觀察姮娥的表情。 姮娥目光波動不大,流露出的第一個表情是欣慰和欣喜,但程度不深。 這種淺顯的程度,是演技難以達到的。 李長壽基本可以斷定,這些欣慰和欣喜,來自于‘同時代生靈的戚戚’。 姮娥柔聲道:“羿他并未被妖庭害了嗎?這也算幸運。” “算不上幸運,生不如死,”李長壽感慨道,“我現在就納悶,妖庭當年到底做了多少喪盡天良之事。 那妖師鯤鵬已是罪大惡極,但妖庭總體猶有過之。” 姮娥嘆道:“不經歷上古至暗之時,不明人族今日有多不易。 巫族本就以狩獵萬靈為樂,雖也算兇殘,但行事光明磊落,他們狩獵專挑著強者。 妖族本是萬靈結成圣族,得天道庇護,與巫族相抗;但他們不內治、不自束,以巫族橫行為自身行事標準,卻專挑弱者欺凌。 第(1/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