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頁 無他,全程做個見證,免得陛下多想。 龍吉是天帝之女,敖乙是純自己人,反倒是卞莊這般既對自己示好,本身尊天庭的天將,剛好合適。 李長壽一心兩用,兩具紙道人看著不同的風(fēng)景,心底卻整理著自己的思緒。 稍后待孔宣去了玄都城,并不代表后面就不會陷入封神大劫。 承了人族的氣運,就會被牽扯進這般大劫,這次怕是難躲。 自己若是強行讓孔宣脫劫,就要想清楚,是否能承受佛母之位空缺所引發(fā)的反噬。 想打破命運的藩籬,總要付出一些代價。 總不能為了保孔宣,自己安排金翅大鵬鳥演孔宣的戲份,然后…… 佛母變佛爹? 罷了,自己操心的也太多了,孔宣之事不如就交給大師兄來處置。 “長壽。” “嗯?” 遁形的酒玖輕吟兩聲,對袖口中的紙人傳聲道:“你……最近挺忙的哈。” 李長壽笑了聲,回道:“此前一二百年,大多時候都在修行,也是多虧了師叔你們東奔西走,我才不必將所有精力都放在修道之外的事上。” “哎呀,跟咱客氣啥,”酒玖喜滋滋地笑著,隨之又清清嗓子,“嗯咳,那個,靈娥最近沒事哈。” “她能有什么事,只是在山中修行,”李長壽嘆道,“度仙門遭劫,我未能帶靈娥留下與仙門共度艱難,穩(wěn)妥起見將小瓊峰搬去了天庭,倒是讓靈娥有些寂寞了。” “那你為何不多陪陪她,”酒玖笑容退去,嘀咕道,“你可別辜負了靈娥。 靈娥跟你不一樣,你是天庭正神,還是品階最高的那幾個,在洪荒中也是大神通者,被世人關(guān)注敬仰,身份數(shù)都不數(shù)不過來。 但靈娥可只有一個身份……你師妹。 她入山幾年就開始對你有仰慕之情,這么多年一直對你癡心不改的。” 李長壽笑道:“師叔安心就是,我自不會讓靈娥受委屈。” “怎么聽你這般回答也有些郁悶。” “嗯?” “沒事沒事,郁悶慣了,”酒玖搖搖小手,目光挪向側(cè)旁,眼底略微有些落寞,但很快就恢復(fù)成了流光。 算了,先別想其他事了。 酒玖問:“長壽,你跟靈娥進展怎么樣了?” “這個,”李長壽沉吟幾聲,倒是不好回答,“還算穩(wěn)定。” “你們能有小寶寶了?”酒玖滿是驚訝地問。 “怎么可能,”李長壽略微有些無奈地傳聲,“其實有時,我也有些矛盾。” “矛盾?”酒玖眨眨眼,“你還有解決不來的事?星君大人!” “師叔你莫要取笑我了。” 李長壽笑了聲,心底泛起了幾分傾訴的沖動,稍作忍耐后,又覺得對酒玖說這些是沒事的。 這天地間,自己一路行至今日,稱得上道友之人已遍及三界。 但能稱得上是交心好友者……小師叔尚在白先生之前。 李長壽緩聲道:“修道者最忌不明本心,不明本性,若感覺迷茫,不多時便會遇瓶頸。 我是個俗人,有七情六欲,也盼著一切事都有圓滿結(jié)局,雖然這不太可能。 對靈娥的感覺,反而多過了對道侶的那種感覺,她是我?guī)Т蟮模绢I(lǐng)也是我教的,我們?nèi)缧置谩⑷鐜熗剑粗咳胀懽儯矣幸环N很強烈的保護欲。 但又怕與她結(jié)成道侶后,反而會讓彼此關(guān)系退步。 有時我會想,讓她多交些朋友,讓她在天地安穩(wěn)后多出去轉(zhuǎn)轉(zhuǎn),讓人生不必多是我一人這般單調(diào),可又擔(dān)心她會離我而去。 那種怕失去她心底唯一位置的微妙情緒,當真是讓我也有些哭笑不得。” 酒玖嘴角一撇,教訓(xùn)道:“你就是少了幾分魄力。” “魄力?” “對呀,魄力,做事一點都不果斷。” 酒玖哼了聲,繼續(xù)數(shù)落:“明明云霄仙子那般先天大能都能拿下,卻對心底全是自己的親師妹保持距離。 我看你就是拉不下臉面,怕自己良心過不去,覺得自己此前對靈娥的好是有所圖的,心底會不安。 你就是在躲避這種不安。 其實有什么的?你管別人是否取笑呢,別人說就說唄,怕啥,你們是師兄妹還是青梅竹馬。 靈娥傾心于你,不斷努力修行、變美變好看,都是為了取悅你,你卻還在顧忌自己這點臉面,當真……” “有嗎?” 李長壽沉吟幾聲,仔細思索了一陣,“師叔教訓(xùn)的是,但好像哪里不太對。 我也狠心主動過,但靈娥每次……” “每次?” “就會因為太害羞跑掉。” “就因這?” 酒玖一臉恨其不爭,“喝酒呀!多簡單的事!酒壯慫人膽,你讓靈娥喝點酒,不就解決了? 第(2/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