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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動手是不可能動手的，這輩子都不可能動手。

    大法師突然傳聲問：“若鯤鵬再打上來，是否需我替你問問……”

    “師兄，切莫與鯤鵬交談太多，”李長壽立刻傳聲回道，“那鯤鵬故弄玄虛，他手中之物有何內(nèi)容，我大致都能推算到。

    此事牽扯太大，且與我跟腳有些許關(guān)聯(lián)，若我對師兄言說，便是將師兄牽入這般旋渦。”

    “你可有把握全身而退？”

    “此時只有八成把握，”李長壽注視著大陣之外的混沌海，“但有些事應(yīng)是必然會發(fā)生，我只需盡力而為，不節(jié)外生枝，把握還能再提一些。”

    “那就好。”

    大法師含笑點(diǎn)頭，目中滿是安然，不再傳聲，溫聲道：“若有為兄能為你做之事，莫要羞于開口。”

    李長壽沉吟幾聲：“師兄，稍后可能真的有兩件要事。”

    一晃這么多年，也不知身在‘西方’的‘文建國’同志，對人教的忠心是否還堅(jiān)定。

    另外，為了增進(jìn)孔宣對人教的好感，大師嫂的名分也該安排上了。

    嗯，回去就搞個九轉(zhuǎn)……心火燒。

    玄都大法師在袖中取出那幅《盤古觀想圖》，嘀咕道：“怎得感覺你在算計(jì)為兄？”

    “怎么可能！”

    李長壽連忙否認(rèn)，“師兄，這圖放在您這，回去后我可再畫一幅就是。”

    趙公明在旁忍不住問道：“長庚，你這次都領(lǐng)悟到了什么？怎么我在那天地入口處也呆了十多年，只是看到一些雜亂畫面。”

    聽聞此言，李長壽心底不由浮現(xiàn)出了盤古神隕落時，與土撥鼠、咳，與浪前輩的簡單對話。

    “唉……有幸得見盤古神之雄姿，才知何為生靈頂點(diǎn)，才知自己的道有多淺薄。

    前路漫漫，道無止境。

    師兄、老哥、金靈師姐、云，愿你我能同摘大道之果，明悟超脫真意。”

    幾人目光互相對視，或言善，或輕笑。

    這一瞬，李長壽驀然發(fā)現(xiàn)，他站在幾人中間，被他們不經(jīng)意間環(huán)繞著。

    玄都城已恢復(fù)安靜，李長壽掛念太白宮狀況，并未多留。

    回去的路上，趙公明與金靈圣母故意先走一步，順便忽悠走了一直在入口另一側(cè)等候自己老師的金鵬鳥。

    李長壽也知趙大爺心意，但總歸還是不放心各處。

    云霄駕云行于虛空星夜之下，他坐在云霄身側(cè)，閉目挪移心神，在三界快速‘巡查’了一遍。

    女媧娘娘說的不錯，等閑讓李長壽本事再大一點(diǎn)，他怕真要無時無刻監(jiān)聽三界。

    半個時辰后，李長壽睜眼呼了口氣。

    云霄笑問：“可安心了？”

    “安心了，”李長壽道，“四海龍宮無事，太白宮安穩(wěn)如常，六道輪回穩(wěn)定，天庭還在半封禁的狀態(tài)，木公也安然無恙。

    就是南贍部洲人皇即將誕生，這塊需盯緊一些。”

    云霄眨眨眼，小聲問：“你平日里需操心這么多事，怎得還能悟道。”

    “這就要提一下時辰管理學(xué)了。”

    “嗯？”

    “就是合理地分配一天十二個時辰……咱們不如下棋時繼續(xù)聊這些。”

    李長壽在袖中取出棋盤，云霄露出幾分溫柔笑意，目中帶著少許躍躍欲試。

    兩人獨(dú)處，氛圍很重要。

    到了這個階段，不能強(qiáng)行去開啟話題，也不能讓自己顯得話多且密，通過兩人可參與的活動，讓氛圍輕松舒適，讓彼此更為放松。

    隨著棋子下落，兩人話題也漸漸聊遠(yuǎn)。

    云霄似也有與大法師相同的擔(dān)憂，問他道：

    “當(dāng)真不用去混沌海中走一趟嗎？那鯤鵬所有之物，對你可重要？”

    言下之意，若重要，她就想想辦法看能否搶回來。

    李長壽笑道：“不過是鯤鵬耍的花招罷了，不必放在心上，更莫要為了此事涉險(xiǎn)。”

    “嗯，”云霄溫柔地應(yīng)著，似有些欲言又止，但終究未開口。

    李長壽見狀心底輕笑了聲。

    他道：“是否想問我來路？”

    云霄目光帶著幾分愧疚，柔聲道：“天道、大師伯、師祖都已認(rèn)可，我不該問……”

    “這有什么，你若不對我好奇，我倒該擔(dān)心了。”

    李長壽在身周畫了幾道結(jié)界，云霄也立刻出手布置了兩層仙力屏障。

    穩(wěn)妥起見，李長壽將塔爺托在掌心，對云霄伸出右手。

    云霄會意，左手探出與他手掌相抵，兩人目光對視，神念在彼心底響起。

    如此，也可最大限度保證，他們兩人交流的話語，不會被其他生靈、寶物聽去。

    天道是否能監(jiān)聽神念還是兩說之事，不過李長壽要說的，道祖早已知曉。

    李長壽沉吟幾聲，道：“該從何處說起？

    有些問題我還未確認(rèn)，也不知我如何來的，就暫時忽略這部分。

    你可以當(dāng)做，我上輩子并非是在洪荒，而是在某個角落。

    那可能是洪荒的后世，也可能是洪荒之外的天地，那里的道則與洪荒不太相同，但生靈狀態(tài)相近……這些我不能說的太多，怕影響你修行。

    我上輩子也是個凡人，小心翼翼半輩子，最后逃不過病之一字。

    就是這樣。”

    云霄眨眨眼：“那為何鯤鵬口中，你家鄉(xiāng)似乎十分特殊？”

    “大概是源于思想吧。

    這里面的事很復(fù)雜，在天地間不能明說。”

    李長壽想了想，忽而面露正色，目光凝視云霄，正色道：“婚后再詳談。”

    云霄先是一怔，隨后微微皺眉，俏臉竟是紅的發(fā)燙，主動避開李長壽那似笑非笑的目光。

    又輕抿薄唇，皓齒間擠出一句：

    “怎得突然……這般不正經(jīng)。”

    “這如何是不正經(jīng)？這可是人生之大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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