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頁 歸根結(jié)底,還不是天道限制長生仙探索混沌海鬧的?!? “嗯,”玉鼎應(yīng)了聲,繼續(xù)埋頭煉制陣基。 “你這老實人。” 太乙真人搖搖頭,又瞧了眼其他幾個方向上的人影,也在玉鼎身旁盤坐了下來,取過兩只陣基開始細(xì)心煉制。 有一說一,確實,講道理,長庚設(shè)計的這陣法當(dāng)真巧妙,甚至充分利用了天道之力,節(jié)省了對靈石的消耗。 “這家伙,修道不過四五百年,怎么就有這么多稀奇古怪的想法?!? 玉鼎真人目中劃過少許思索,但并未多說什么。 ‘外鄉(xiāng)人……’ 城墻另一端,趙公明、金靈圣母、云霄仙子也在全力煉制陣基,琢磨著同一個問題。 金靈圣母幾次欲言又止,最終還是忍不住對這對兄妹傳聲: “那鯤鵬所說外鄉(xiāng)人,到底是何意? 雖有玄都師兄作保,但玄都師兄言語也不太詳盡。 那鯤鵬似是真的有要事找長庚,當(dāng)真令人好奇的緊。” 趙公明笑道:“若是能與咱們言說,長庚自會說的,他不主動說,咱們何必多問?” 云霄也道:“我自是信他?!? 金靈圣母微微皺眉,言道:“我并非是不信長庚,這也是對長庚關(guān)切。 若你我都不知長庚師弟有哪般困境,長庚也不喜將自身之事與咱們言說,今后若遇到麻煩,又該如何相助?” 趙公明思索一陣,嘆道:“也確實是這般道理?!? 云霄仙子無奈一笑,柔聲道:“他本就是人族生靈,這自不會有錯的。 你我修行到了今日,早已勘破生靈之本質(zhì),何必糾結(jié)這般?” 趙公明忙道:“二妹說的也是在理,在理?!? “但,”金靈圣母剛要繼續(xù)辯論,就被趙公明眼神制止。 云霄仙子看著掌中盤旋的陣基略微出神,似也有些心事,只是不便提及。 城中旋渦處,七彩霞光亮起,一只瑞獸邁著上流步伐、踩著七彩祥云,背著兩只麻袋而來。 白澤看了看懸浮在正前方的李長壽,剛想上去稟告一聲臨天殿圣女之事,但還沒走兩步,就聽到了玄都大法師傳聲: “長庚正在閉關(guān),可是有什么要事?” 白澤連忙停下步子,也不敢多湊過去,猶豫了下還是扭頭奔向大法師所在之處。 也不是什么大事,就是些兒女情長罷了。 于是,半個月后,度仙門山門外,有道熟悉的身影駕云自東海而來,身著麻衣短衫,依然罪惡滔天。 …… “小瓊峰呢?那么大的小瓊峰呢?真被搬去天庭了?” 酒玖瞪著眼前的靈湖,抬手比劃了一個小瓊峰的輪廓,而后頹然嘆氣,垂頭喪氣的回了破天峰。 山依舊,水依舊,山水依舊重逢。 人依舊,心依舊,物是卻已人非。 酒玖不敢在山中多走動,怕不小心暴露了自己在外的身份。 她只是見了幾位留在山中的師姐師兄,自己唯一的師妹酒雨詩,便有些悵然的離開了山門。 本想就此回返臨天殿,卻莫名其妙在東海之濱某個沙灘停下了身形。 要不要去見見他。 酒玖找了塊礁石的陰影,坐在白色的沙灘上出神,海風(fēng)吹拂著她特意剪短的中長發(fā),對著撒歡而來又悻悻而去的海浪,低聲抱怨著什么…… “煩死了?!? 旋即輕嘆了聲,想把腦袋抵在拱起的膝蓋上,試了幾次卻都有一定的距離,只能更委屈的抱住自己。 唉…… 早知道今天這么郁悶,當(dāng)年就放棄師叔的自持,一鼓作氣把那個家伙給煮了! 何至于現(xiàn)在,想見一面都如此麻煩。 她對著沙灘出了會神,手中多了一把短劍,劍尖在沙灘上輕輕滑動,畫了兩個簡單的身形,一個抬手屈指彈,一個墊腳張嘴…… “啊嗚。” 酒玖鼓起嘴角,坐在那又發(fā)起了呆。 她其實不懂,自己原本對小長壽到底是什么心意,比他早修行千年的自己,除卻修道也就是喝酒,對道侶那點事一知半解不明了。 最初好像純粹是長輩對晚輩的關(guān)照,但隨著時間推移,兩人越來越熟悉,也沒多少刻骨銘心的瞬間,但感覺…… 長輩的關(guān)懷逐漸變質(zhì)。 酒玖本是明白的,她對那家伙的感覺,最初更多是依賴。 而那段歲月,自己本來有機(jī)會表達(dá)心意,但可能是酒喝多了,每次覺得自己應(yīng)該是對長庚動心時,很快又會被各種各樣的理由給否了。 【他是師侄呀,你比他大了近一千歲,饞自己師侄實在是太不地道了!】 【你只是喜歡他的酒和丹,想找個不用靈石的釀酒的,根本不是真的喜歡。】 【靈娥會怎么看本師叔,這不是為老不尊嗎?】 哼,自己哪里老了。 酒玖隨手把短劍扔在了沙灘上,抬手托著下巴,對著大海微微出神。 不知不覺拿出酒壺,仰頭喝了幾口,雙眼已是有些迷離…… 原釀,勁大,也是酒不醉人人自醉。 但她也知這是在外,不敢真的喝醉,只是找了找輕飄飄的感覺,讓自己能稍微忘記這些煩心事。 很快,她將空了的酒壺扔到短劍旁,在海風(fēng)中梳了下長發(fā),讓自己看起來不至于太狼狽。 第(2/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