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頁 很遺憾。 這個結果,總體來說,十分遺憾。 李長壽都已做好了九成七的準備,要在今日將闡教與西方教掀起對立,但西方教圣人始終不現身,他也無法將矛盾徹底激化。 闡教大師兄趕來,自然也沒了后續。 不過就此開始,楊戩與闡教應當不會再離著太近,受闡教影響也不會太大。 這已是達到了李長壽此前的期望。 東木公宣旨完,楊戩看了眼靈山,冷哼一聲,駕云朝西天門飛去。 眾闡教仙各自離去,廣成子臨走時與李長壽對視一眼; 前者目光頗為復雜,李長壽的目光盡是坦然。 廣成子并未多說什么,與李長壽互做道揖,帶著袖子中的太乙真人,轉身離去。 李長壽眨眨眼,總感覺剛才太乙真人的話還缺了一點精髓,前面鋪墊了一陣,沒點出重點…… 倒也是挺好奇的。 闡教面對截教必然是弱勢方,這還是人教與天庭保持絕對中立的前提下。 他們不未雨綢繆,在西方教留下一點后路,大劫真正降臨時,確實會陷入絕對被動。 大劫就是這般大劫,要死足夠的高手,要有兩教弟子去填天庭正神空缺。 對此,李長壽客觀上理解,主觀上不認可,情感上不表態。 他只能盡量保持中立,才可做好主劫之職。 道祖那日留他開小灶,實際點明的意思,就是讓他李長壽跳出人、闡、截三教,站在更廣闊的道門、天地、生靈、大劫這個層次。 嗯…… 怎么感覺,道祖對自己,有點自己對楊戩的味道。 錯覺吧。 應該是錯覺。 李長壽心底嘆了口氣,在闡教仙人尚未消失在視界邊緣時,對著靈山做了個道揖,轉身跳到金鵬背上,追向了眾天兵天將。 楊戩并未進天庭。 他飛到西天門前,就在西天門前盤腿打坐,恢復道軀損耗、吸納第二滴祖巫精血之力,感悟天眼之威。 見此狀,東木公猶豫一陣,還是駕云向前。 木公本想向前對楊戩提一句,他該去凌霄殿中謝恩,也該去通明殿中報個名號。 但他還未開口,就聽到了李長壽傳聲,言說楊戩之事算是特例。 今日楊戩砸了靈山、揚了名聲,最后又接下了天庭封賞,本身就已為天庭增了不少威望,算是立下功勞。 東木公略作思索,對著楊戩拱拱手,笑道: “清源妙道真君,可否與我言說一二。 我為天庭木公,云華仙子當年入天庭諸多事,皆是經我之手操辦。” 楊戩睜開雙眼,起身對東木公拱拱手,目中帶著幾分疑問。 “木公有何指教?” 東木公溫聲道:“你今日名揚洪荒,今后前途不可限量,當真是為你娘親爭了一口氣。 接下來,你有什么打算? 但凡有為難之處,還請務必對貧道言明……” 言說中,東木公傳聲道:“你莫怪長庚這般安排你,實際上長庚為你之事東奔西走,百年不安。 長庚就是這性子,萬事求穩,能不出現變數就要全力避免變數,這才把你修行路一手包辦。 但他真沒圖謀你什么,也沒利用你做什么……當然,他確實在這件事上,想用你的怒火,去給闡教和西方教增加一些縫隙。 這也不能怪長庚,西方教確實做事不地道,當年還意圖滲入天庭,借你母親算計玉帝陛下。” 楊戩不由抿嘴皺眉,看著眼前這有點嘮叨的木公,又拱拱手,問: “可否請木公幫我問候母親一聲?” “你不如進去一趟,與你母親談一談。” 東木公看向遠處飛來的數道身影,溫聲道:“我知你心底有火氣,此時能如此平靜,也足可證明你道心堅韌。 唉,換做是老夫,若是被夾在大勢之間,從出生開始就被算計、安排,道心早就崩潰了。” 楊戩:…… “晚輩還是在此地等候。” 木公道:“其實沒必要跟天庭鬧得太僵,以后大家同殿未臣,還望多多關照。” 言說中,木公在袖中拿出一只寶囊。 楊戩連忙推辭,但木公一句: “你今日若是能接走你娘親,莫非要你娘去住草屋? 她可是天庭公主,玉帝陛下的妹妹,身份何等顯貴。 這只是給云華的,并非是給你的,老夫當年也算看著云華仙子長大…… 唉,不多提了,我去稟告陛下,就說你心底有愧、不愿入天門,陛下也就順勢放了你母親。 切記,眼下不是耍性子的時候,你剛剛那句聽調不聽宣,已是犯了大忌,長庚當真要有的頭疼了。” 言罷,木公擺擺手,將寶囊塞到了楊戩手中,轉身朝西天門而去。 看著母親長大? 母親原本不是在凡塵中嗎? 楊戩朝寶囊中看了眼,不禁皺眉。 天庭……好富裕…… 正此時,側旁傳來幾聲大笑,卻是被廣成子放出的太乙,與玉鼎真人駕云而來,玉鼎身后還有那滿是激動的楊嬋。 “哥!” 楊嬋輕喚一聲,急急向前,楊戩那一直緊繃的面容,露出了稍顯虛弱的微笑。 第(1/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