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頁 ‘嘖,這幾年倒是難得清靜,也不知趙大爺跟金靈大嬸,小日子過的如何了。’ 小瓊峰地下密室,某幅不起眼畫作,下方那根中空的畫軸中。 李長壽變化出的微小人影,正舒服的坐在袖珍圈椅中,端著一只夜光杯,品味著道境突破后的種種玄妙。 修行,就如這杯中之酒,沉浸其中的歲月越長、酒就越醇香。 內視自身,玄黃塔在元神處上下浮動;元神周遭的功德池,呈現出一片耀目的金色。 雖有兩大筆功德被拖欠著,但天庭神位、南贍部洲海神教提供的香火功德,緩慢卻源源不斷地,提升著李長壽的功德累積。 照這般速度,封神大劫完全爆發之前,功德金身大概率是可以凝好的。 當然,假如真的發生【九成九點九】這種糟心事…… 那他也只能仔細提防,不敢發表什么意見。 玄都師兄曾說,可能是道祖為了讓他更好的修行,所以阻止他凝成功德金身。 對此,李長壽一直有些存疑。 他自是知道的,功德金身一方面是免死金牌,一方面又會被天道影響。 但大法師所不了解的是,李長壽的均衡大道,若未來想在圓滿的基礎上邁出最后幾步,就必須更深入的理解天道、影響天道。 功德金身就像是一條‘數據線’,讓李長壽有機會跟天道直接相連。 故,李長壽一直懷疑,道祖不讓自己凝功德金身,其實是在阻礙自己更深度理解天道。 若真是這般,李長壽雖感覺遺憾,但也無法強求。 畢竟這洪荒天地,道祖是天地意志之外最強的一股意志,凌駕于六圣之上。 話說回來,這幾年,洪荒的大勢力都是怎么了? 洪荒五部洲中,截教安生、闡教安生,就連西方教都難得安生了下來。 洪荒五部洲之外,仙盟有條不紊地發展,按部就班地與香火神國局部開戰,西方教同樣沒什么大動作。 難得的平和期。 今日,如果不是需定時觀察臨天殿處的情形,李長壽也不會主動脫離悟道境。 放下夜光杯,起身伸了個懶腰,一股心神快速劃過各處紙道人,最終落于白澤袖中…… 還沒散開仙識,就感覺周遭似有道韻沖撞,乾坤也在輕微震蕩。 在斗法? 李長壽仙識迅速朝著周遭擴散,感知到了外面遭亂的情形。 虛空之中,兩批煉氣士正生死搏殺,雙方仙人數量達到了數千,此時已是斗法尾聲。 獲勝的一方將另一方四面包夾,已是穩操勝券。 從白先生此時氣定神閑的狀態來判斷,應是臨天殿贏了這一戰。 白澤此時并未與人動手斗法,而是在暗中躲避,遠遠觀察。 真正上流的文臣謀士,從不去干沖鋒陷陣這種粗活。 李長壽主動暴露仙識波動,白澤立刻輕咦了一聲,抬手看向袖中,問道: “水神?哦不,星君大人?” 李長壽心底暗笑,只道白澤是在調侃,并未多在意這般小事。 神位升不升、三階還是二階,并不能動搖他手中掌握的天庭實權。 天河水軍兵權與先斬后奏之權,其實只是流于表面的權柄,他普通權臣的地位,來于玉帝的信任,更來于兜率宮的影響力。 李長壽傳聲回道:“白先生,此地這是怎么了?” “星君……” “還是喊我水神吧,聽你這般喊也順耳了。” “善。” 白澤露出幾分笑意,雙手揣在袖中,溫聲道:“這是一家三個月前與臨天殿爆發沖突的仙門,對方想搶咱們地頭。 水神大可放心,此事今日就可告一段落。” 李長壽問:“臨天殿傷亡如何?” “煉氣士隕落不會超過二成,”白澤道,“因這般斗法磨礪,總體實力其實算有所飛躍。” 二成…… 這簡單的兩個字之下,也是一條條性命。 不過這也沒辦法避免,只有血與魂鑄造出的臨天殿,才可完成今后的大事。 李長壽又問:“戰隕者善后諸事,可安排好了?” 白澤答道:“此前就已安排下,只是現如今臨天殿實力還不足,靈石寶材流轉不夠,人手也欠缺,尚不能做到盡善盡美。” “不管如何,都要盡力去做。” 李長壽注視著那邊斗法的情形,臨天殿一方已開始呼喊‘自縛者不死’,敵對仙門有不少煉氣士,已開始老老實實收束仙力…… 三千世界中,這般規模的斗法常有,但很少出現一方‘圍殲’另一方的情形。 對于大多數的戰事,一方只要占到優勢,另一方大部分煉氣士就會盤算如何撤退; 而當一方的優勢大到足以奠定勝局,另一方近半數煉氣士,會迅速一哄而散…… 美其名曰保存實力,留得青山在,不怕沒柴燒; 實際上,只是練氣士對仙道勢力,沒有那么深厚的歸屬感,不想為此拼命罷了。 今日之戰局,自是有澤精心安排、巧妙布局,臨天殿贏的行云流水,且能收獲大批俘虜…… 李長壽仙識掃過各處,又被另一處角落中的畫面所吸引。 那里,姿態萬千的仙子站在七彩蓮臺上,包裹玉足的長靴有著厚厚的鞋底,借此彌補少許身段上的不完美。 淺紅色的抹胸胸襟幾欲繃斷,摻雜了金絲的黑綢長衣,又襯得她肌膚如雪、欺霜傲寒; 那修長的脖頸之上,是她越發令人驚艷的容顏;此時雖被薄紗遮掩,卻依然難掩她紅唇的鮮艷…… 此刻,她纖手輕搖,控著一只大葫蘆在人群各處穿梭,打出道道凌厲的劍氣。 玖師叔這還真是…… 第(1/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