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頁 這又是為了什么?’ 季無憂表面維持淡定,心底與此地一小撮煉氣士差不多,都是各種疑惑不解。 燃燈面色陰沉無比,這次倒是真的有些惱怒。 “水神,何必如此自跌身份?在此地胡攪蠻纏!不怕被人恥笑嗎?” “燃燈副教主此話怎講?” 李長壽微微皺眉,不知不覺間,又掌握了話題的主動,慨然喊道: “還請燃燈副教主說話注意些用詞! 我知燃燈副教主對三教一家親無比痛恨、咳,十分維護,見到此地這劍拔弩張的情形,想必是心底有些著急,以至于口不擇言。 但我如今好歹也是天庭三階正神,總管三界水事,身份無所謂跌或者不跌。 燃燈副教主說我胡攪蠻纏、被人恥笑,豈非是說三界水事都是胡鬧,堂堂天庭被人恥笑? 嘶—— 燃燈副教主這兩句話,莫非是不滿天道、眼中容不下天庭二字、暗諷下旨立天庭的道祖老爺? 這罪過,可大了啊!” 聽到此處的季無憂,此刻嘴角在瘋狂抽搐。 什么叫【上綱上線】? 這彼其娘的才是上綱上線! 這燃燈只是說了‘胡攪蠻纏’四個字,就被扯到了侮辱道祖這么嚴重的定性! 燃燈更是不敢多等,立刻回罵:“水神強詞奪理的修為,當真是日漸高深。 我對幾位教主無比敬重,對道祖老爺更是有無限崇敬!” “真的嗎?” 李長壽微微一笑,悠然道:“為何我這般不信?若是對道祖老爺這般崇敬,當年紫霄宮講道,燃燈副教主會三次都未去? 嘖嘖,副教主這般言行不一,不由讓人懷疑,今日你口口聲聲喊著三教一家,可是心底在謀算如何讓三教分家,道門衰弱!” “休要血口噴人! 水神接二連三針對貧道這個闡教副教主,更是到處污蔑貧道聲名,所欲何為?所圖何事!” 燃燈目中寒光閃爍,當真是被戳到了傷疤。 “我血口噴人?” 李長壽手中多了一卷空白卷軸,這卷軸金光閃爍,其上散發著淡淡的天道威壓。 李長壽將其高高舉起,朗聲道: “燃燈副教主,你暗中指示道微子,二十余年前布局洪林國周遭,算計今日發難、斷度仙門生計之事,貧道已從天道拓下了一應天機! 你可敢當眾對天道起誓,令各位圣人老爺做個見證,證明自己對闡教忠心耿耿,絕未算計三教之事!” 燃燈淡然道:“水神可敢當眾對天道起誓,從未有意針對貧道這闡教副教主?” “副教主莫非怕了?” “應是水神怕了吧。” “不錯,我確實怕了……” 怕……承認了? 燃燈眉頭一皺,剛試圖在言語交鋒中占據主動的他,此時突然被李長壽一個急轉彎,再次甩開身形。 李長壽目光漸漸變得黯淡,臉上有些莫名的悲傷,他向前走出兩步,將卷軸拿在手中、緩緩張開,看著其上濃郁的天道之力。 眼珠做出從右向左、從上到下緩緩品讀的微小動作,但讀了個開頭,雙手突然涌出一股股三昧真炎,將這卷軸直接燃掉! 李長壽緩緩嘆了口氣: “我確實是怕了,燃燈副教主啊…… 道門經營這么久的歲月,圣人老爺傳道,圣人弟子在三界辛苦耕耘,將道門之火種灑遍天地,才有了如今道門的大興。 燃燈副教主縱有百般不是,縱有千種算計,縱有萬種心思,都是闡教之副教主。 若因此事動了你,就會影響到闡教之運勢,就會影響到道門之氣運。 唉……” 一聲嘆息,半句哀思,那白發白須的身影,渲染出了一種無奈,一種悲憤。 此時,道道目光看向燃燈,帶著不解、帶著疑惑,更有人直接帶上了憤恨…… 季無憂則是滿目憧憬,仰視著水神的背影,心底泛起了層層波浪…… 這是什么境界? 這就是天庭水神嗎? 季無憂也無法保證自己完全看懂了剛才的交鋒,他大概能理解到,天庭水神出手的幾個步驟: 先是開局沉默、避其鋒芒,而后避虛就實、掌握主動,緊跟著上綱上線、徹底打亂燃燈發難的節奏…… 最精彩的就是這手‘無中生有’,搶在對方要求展示那道卷軸前直接焚掉,借此直接一盆子清濁難辨的臟水潑了下去。 那燃燈此刻只能沉默,說什么都是錯。 這場交鋒到此處,人教一方已算是贏了,且成功將闡教、人教之間可能出現的矛盾,轉嫁成了對燃燈這闡教副教主的質疑…… 再聯想到,燃燈一非圣人弟子,二非道祖記名,本就是‘外道’;季無憂方才恍然,水神這些話語還暗藏了這般【殺招】! 殺人誅心,不外如是。 臟,實在是臟! 隨之,季無憂也開始好奇,不知道水神大人接下來的棋該怎么走。 正此時! 有點特異的冷哼聲在眾仙耳旁響起,宛若雷霆炸響,讓修為稍弱的仙人一陣頭暈眼花。 天邊有五色霞光亮起,這神光宛若神鳥展翅,轉眼就到了近前,化作了一道纖長的身影。 來人身著青布長衣、頭戴金色鳳冠,昂首漫步而來,氣息宛若混沌一片,身周伴著五道淺淺的神光,修長的脖頸、俊俏的面容,偏偏讓人無法一眼看出雄雌男女…… 他向前踏出幾步,目光鎖定在了燃燈身上。 第(2/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