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頁 唉,什么是患難見真情啊? 截教此時在金鰲島上看熱鬧的數百仙人,對那位主動迎向土洞另一端的白發白須老神仙,投去了感激的‘仙識’。 雖然大家伙現在都知道,這位天庭普通權神的容貌是假的,身形是假的,嗓音是假的,胡子是假的…… 但這份危難時刻挺身而出的英勇無畏,卻是真的! 天庭水神李長庚,不愧為截教的好兄弟! 片刻前…… 云霄仙子在土洞另一端現身,青色褙子內搭素白長裙,秀美纖柔的身段妙至絕巔,無法增減分毫; 三千青絲綰住似水柔情,妙目輕柔卻蘊大道真義,還有那令人只敢遠觀而不看近觸的淡淡威嚴…… 遺世獨立無相似,萬古悠悠獨卿憐。 本自不問凡塵事,奈何情落此心間。 若非云霄,還有誰有這般魅力,能讓被《鋼鐵百美老后圖》封印了道心的李長壽,出現明顯的心境起伏? 若非云霄,又有幾人能做到,剛一現身,便讓這多寶道人神通凝成的土洞,落針可聞? 幾乎在這里吃瓜看八卦的截教仙人,同時想到了一個問題…… 他們上次這么聚在一起,就是吃的云霄和水神長庚的瓜! 如今正主來了,那…… 多寶道人向后挪了挪,讓自己躲在金靈圣母身后; 金靈圣母淡定的將目光挪開,開始研究這土洞內部‘泥土顆粒’排列的玄妙紋理。 龜靈圣母小嘴一扁,已經準備好經常用來應付師尊責備的那招…… 瓊霄更是一步到位,已經開始泫然欲泣捏耳朵,楚楚可憐地看了眼,在旁邊準備自焚的李長壽紙道人。 李長壽心底微微一嘆,這時他不站出來,還有誰能站出來? “你也來了。” 一聲輕笑打破了土洞中的安靜,李長壽端著拂塵向前,腳下施展出某種步法,身形如清風一般吹到了云霄仙子身前。 整個步伐一氣呵成、行云流水,讓人看著就頗感舒適。 李長壽像模像樣地甩了甩拂塵,一句“既然事出有因,這次不算五百年的計數”,云霄那原本有些不滿的面容,就展露出少許笑意。 “怎得都在此地偷聽偷看?” 云霄輕聲道:“這般未免對他二人太過失禮。” 李長壽笑了笑:“各位道友只是太過關切此事,這也是生靈之常情。 反倒是截教這般輕松活潑、上下團結的氛圍,在我這個人教弟子看來,甚是難得。 對了,我且換個容貌。” 言說中,李長壽在袖中取出一只紙人,化作青年道者的面容,將這老神仙的紙道人收了起來。 云霄嘴角勾出些微笑意,又道:“總歸不如你原本的樣子看著順眼。” 李長壽表現出幾分心虛,低聲道:“那可是不能輕易顯露的人教機密。” 而后做了個請的手勢,與云霄一同走回此前他所在的土洞。 這一路,只是短短數十丈,云霄每走過一個‘觀景洞’,目光掃過,其內的仙人無論男女、輩分,都不敢與她對視,且都感受到了或多或少的…… 罪惡感。 不少仙人還會故作閑聊、岔開話題,要么說起法寶與修行: “余元師侄,你最近煉成的那個化血神刀似乎威力頗大,改天跟師叔一同商討商討?” “好說,好說。” “羅宣師兄你善尸斬了沒?之前不是閉關數萬年,還是悟不到關鍵嗎?” “老難了,狠麻煩啊……” 也有仙人說起最近的新鮮事: “這些妖族真是氣數盡了,還說要跟天庭開戰,也不知哪來的底氣。” “唉,遙想當年,貧道隔壁洞府家的表親與現在北俱蘆洲的大妖王交情莫逆,也不知這般因果,會不會牽連到咱們身上。” “天庭背后站著人教,妖族搞啥都是徒勞,還不如老老實實……” 云霄聞言,也關切地看著李長壽,柔聲問:“此前我推算到,你因妖族之事被召去了圣母宮中,可是有什么麻煩?” 李長壽聞言,頓時露出有點復雜的面色。 圣母宮……那也是一段不怎么美好的回憶…… 云霄忙問:“怎了?可受傷了?” “并未,只是被圣人娘娘說了一頓。” 李長壽苦笑道,“此時想來,我這道袍掀開,渾身上下都是膽,圣人面前也敢動心算計,結果被圣人娘娘一眼識破。 我已自信毫無疏漏,不曾想還是百密一疏。 唉……” 聽聞此言,云霄這才舒展秀眉,剛才那少許急切、些微關切,卻是半點做不得假。 她道:“圣人與所謂的準圣,看似一線之隔,實則天差地遠。” 李長壽頓時各種點頭附和。 這種關于圣人之能的‘警示’,已算是每次見面必備的話題。 笑談間,兩人已經到了此前李長壽呆著的坑。 云霄仙子向前欠身行禮,口稱師兄師姐師妹,又皺眉看向了一旁的瓊霄…… 第(1/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