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頁 李長壽也沒藏著掖著,直接說是為龍族之事而來,請黃龍真人出面,討廣成子前輩的一封手書,并將多寶道人的手書拿了出來。 黃龍真人問:“只需廣成子師兄寫兩個字?” 李長壽笑道:“不錯,最好是留下廣成子前輩的一縷氣息,如此可代表闡教的態(tài)度。” “那好辦!” 黃龍真人滿口答應(yīng),當下就帶李長壽和龍吉去了昆侖山。 尋到玉虛宮、拜竭廣成子,黃龍真人不提李長壽來意,直接將這件事攬在了他身上,將多寶道人所寫的那兩個字獻給廣成子。 廣成子含笑提筆,寫下了‘困’與‘升’字。 “如此就可以了?” “多謝師兄!” “多謝前輩。” “小事矣,”廣成子將手書疊好,用仙力送還到了李長壽手中,笑道,“天庭本就是道祖所立,出些力自是應(yīng)該。” 李長壽再三言謝,一旁龍吉已是不知該說些什么。 闡截兩教,對天庭當真有這么大的善意嗎? 龍吉自然是知曉的——這些,不過是沖著海神的面皮罷了。 待他們無驚無險離了玉虛宮,取道回返東海,龍吉拿出自己的玉符,默默地寫下了一句。 【海神,三教通吃,甚驚吉。】 …… 李長壽帶著龍吉抵達東海時; 西牛賀州,靈山腳下,一處深谷內(nèi)的大陣中。 幾道身影站在一口寶池旁,同時出手,將一只尚未蟬蛻的金蟬,緩緩沉入寶池底部。 這幾人都是老道模樣,各自穿著有些破爛的長袍; 按靈山的規(guī)矩,袍子越破、在教內(nèi)的地位也就越高,這是警惕自身,不忘‘西方貧瘠’這般大事。 在這幾位老道身后不遠處,幾個角落各站著一兩道身影。 文凈道人也在此處,正注視著寶池中的金蟬; 因感同身受而有些悲痛的她,只差一點,就在此地笑出聲來…… 就聽那幾名老道言說: “金蟬子廢了。” “那海神竟有滅殺金蟬的實力,讓文凈他們都小心些,不要直接對海神出手,此人深藏不漏。” “人教弟子,藏而不露,所圖不知為何。” 幾人各自出聲,幾句言語之后,就陷入了沉默。 文凈道人當真有些驚訝了。 海神? 親手重創(chuàng)了金蟬子,打的金蟬子相當于輪回轉(zhuǎn)世? 這怎么可能,海神修為應(yīng)該未到大羅境,而金蟬子是從遠古廝殺下來的兇獸,同境界斗法堪稱無解…… 金蟬子怎么就差點沒了?文凈道人百思不得其解。 而且話說回來,海神大人…… 他不是文官嗎? 文凈道人頓時一陣眨眼。 就聽,一老道咬牙罵道:“咱們難道就咽下這口氣? 老師有言,金蟬子與咱們西方大興有關(guān),海神這是截斷了咱們西方大運!” “就算想對海神出手,卻根本尋不到他的本體,殺他那紙人做成的化身又有何用?” 又有老道開口:“動不了海神,莫非還動不了海神身旁之人?” “動誰?” “與海神相交莫逆,且與咱們西方有較多因果的,便是那……” “截教,趙公明。” 聽到這個名號,寶池旁的這幾個老道,再次陷入了沉默。 這次沉默持續(xù)了足足片刻,直到一名老道仰頭輕嘆: “敵不過,換一個。” 文凈道人忍不住翻起白眼,斜靠在石壁上,等這幾位圣人弟子商議出結(jié)果。 又聽他們在那嘀咕半天,卻無法找出一個合適的報復(fù)目標,文凈道人心底不由冷哼了聲…… ‘莫說你們了,本女王身為海神大人的左膀右臂,此時都不知半個海神大人的親友。 與其在這里嘰嘰歪歪,怎么不敢殺上兜率宮,找本女王大人的愛妃不痛快?’ 一想到‘愛妃’二字,文凈道人的那雙鳳眼輕輕瞇了起來,嘴角蕩起少許笑意…… 這幾位西方教圣人弟子商議了半天,方才定下了報復(fù)海神的計劃。 而這份計劃,被文凈道人只用了片刻,就全盤講述給了李長壽的紙道人,一字都不差…… 第(3/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