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頁 她自云上輕盈跳下時(shí),裙擺微微飛揚(yáng),玉足白玉無瑕,也是頗為養(yǎng)眼。 “長壽師兄。” 玄雅雙手抱拳行禮,薄唇微微抿起,嘴角露出淡淡的笑意,那雙比星夜夜空還要清澈的眸子,訴說著心底的安然與歡喜。 “有琴師妹,”李長壽拱手還禮,笑道,“近來修行可有疑難?” 有琴玄雅輕吟一二,很認(rèn)真地點(diǎn)點(diǎn)頭,面容稍微有些慚愧…… 慚……愧? “讓師兄失望了,”有琴玄雅俏臉滿是黯然,“我自修行時(shí),差些被心魔所趁,道心此時(shí)雖已穩(wěn)固,但這般著實(shí)……” 李長壽笑道:“心魔罷了,我輩煉氣士大多都要經(jīng)歷,不必因此而介懷。 反倒是,師妹你該反思,為何道心有縫隙,由此避免為心魔所趁。” “長壽師兄所說,玄雅都記下了。” 有琴玄雅抬頭注視著李長壽,低聲道:“可以與我在山上走走嗎?我有幾個(gè)疑惑,也是與道心縫隙有關(guān),想請教師兄。” 李長壽:…… 她該不會(huì),要跟自己分享心魔經(jīng)歷吧? 還真是如此。 李長壽與有琴玄雅在丹房外圍山林中隨意漫步,聽有琴玄雅說出了心魔之中大概的情形。 甚至,她不愿撒謊,忍著羞澀,說了與心魔化作的‘長壽師兄’,如何快樂的修行。 很素的那種。 “長壽師兄,”有琴玄雅扭頭注視著李長壽的側(cè)臉,輕聲問,“玄雅有一事不明。 那心魔曾對玄雅有些無禮之舉動(dòng),具體便是,那心魔向前……” “這個(gè)不用說具體!” 李長壽打斷有琴玄雅的講述,笑道:“大概問題我已明白了。 師妹向往的雙修生活,是一同修行、一同談?wù)摚e云野鶴、撫琴奏蕭,齊走長生路。 這其實(shí)是不少煉氣士心底所想的道侶之事,清靜淡雅,十分不錯(cuò)。” 有琴玄雅眨眨眼,低聲道:“師兄,玄雅不是要問這個(gè)……” 李長壽笑道:“那是什么?” “嗯……” 有琴玄雅略微思索,皓齒輕扣薄唇,眉下眼波輕漾,伴著林間吹來的徐徐清風(fēng),輕聲道: “方才問過師父,師父說,心魔所顯,其實(shí)都是玄雅的執(zhí)念。 玄雅也問過了本心,猶自有些迷茫,故來尋師兄尋一個(gè)答案。” “嗯,”李長壽正色道,“師妹你說就是,若我能給你這個(gè)答案,我自會(huì)給你。” “那……嗯……” 有琴玄雅輕輕低吟,雙手垂在身前,十指交錯(cuò)。 心有鹿兒輕輕躍,言過片刻僅數(shù)詞。 李長壽耐心等待著,總算聽到了有琴玄雅說出那句: “長壽師兄……玄雅可能……對你有一些不同于修道伴侶的……念想……” 李長壽禁不住一手扶額。 莫非,她把心魔伸出‘安祿山之爪’的行為,當(dāng)做了她內(nèi)心的執(zhí)念? 這個(gè)倒也說得過去,但那只是、咳,只不過是李長壽為了嚇到她,而采取的激烈手段。 而且在心魔幻境中,他真的只是做做樣子,沒有任何超越底線的行徑! 這咋辦…… 哄小孩一般,告訴她這樣想是不對的,是不純潔的,讓她自責(zé)內(nèi)疚? 這也忒不地道了點(diǎn)。 李長壽斟酌了下言語,負(fù)手抬頭,通過林間縫隙看著天空朵朵白云。 他溫聲道: “師妹,你我修行之前,都是凡人。 凡人弱小,需以繁衍后代,來保持族群的穩(wěn)固,讓自身血脈得以延展。 所以,有一些事是寫入血脈之中的,這其中就包括人族繁衍之事。 你心底出現(xiàn)的那份念想,其實(shí)很正常,金仙若非絕情絕性,焉能無欲?所以,你不必為此感覺羞愧,覺得自己不夠純粹。 欲、情、心等,都是自己的一部分,學(xué)著去控制、去面對、去克服,也是修行的一種方式。” 有琴玄雅聽得入神,細(xì)細(xì)思量,不由輕輕舒了口氣。 第(2/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