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頁 安水城海神大廟,敖乙一襲銀甲快步入了主殿。 瞧這敖乙,上身銀亮鎖子甲,下身龍族傳統(tǒng)戰(zhàn)裙,面容清秀似少年,讓不少女香客側(cè)目連連。 當然,大部分都是在好奇,為何這小將軍與大護法的神像這般相似。 直到此地神使聞訊前來見禮,真龍護法趕來直呼殿下,眾香客方才明白了,這是真的大護法降凡! 于是紛紛行禮跪拜、擁簇環(huán)繞,也造成了海神廟內(nèi)不小的騷亂。 李長壽:…… 他的老神仙皮紙道人一直在這里活躍,后來也公開表示過是海神化身了,怎么就! 這年頭,神仙也要看臉啊…… 正當敖乙有些不知所措,不知該如何應(yīng)對這般場面,李長壽的傳聲及時到了他耳中。 “來后堂吧,大法師也在此地,莫要失了禮數(shù)?!? 大法師? 敖乙不由緊張了起來,看了幾眼自身打扮,這才趕去后堂之中,見到了正坐在那喝茶的青年道者,以及在旁站著的…… 李長壽。 敖乙甚至忘了先對大法師行禮,而是錯愕地道了句: “教主哥哥,你怎么就……跑出來了?” 李長壽瞪了敖乙一眼,后者立刻反應(yīng)了過來,向前對大法師做道揖行禮,口稱:“道門弟子敖乙拜見大法師!” “善,”大法師含笑點頭,并未多說。 李長壽也知大法師不想增因果,便主動向前,自袖中取出了一只卷軸,語重心長地叮囑道: “這次西海之事,你提前做了應(yīng)對,算是不錯。 敖乙,你現(xiàn)在也是個成熟的龍?zhí)恿?,在天庭有神位,也洗清了自身業(yè)障,截教之中也算立穩(wěn)了跟腳。 今日,我將此篇經(jīng)文傳與你,望你自其中好生領(lǐng)悟,戒驕戒躁。 你心有扶龍之志,他日定會沖天而起,后面無論龍族經(jīng)歷什么,你都要以此經(jīng)為鑒。 可記得了?” 敖乙答應(yīng)一聲:“乙明白!” 隨后便雙手向前,將那卷軸捧了過來,見其外也沒什么字眼,頓時有些好奇。 一旁大法師也朝著這經(jīng)文打量了兩眼,并未多問多說,只是含笑看著。 李長壽又沉吟了幾聲,面色有些嚴肅。 敖乙低聲道:“教主哥哥,可是有什么大事發(fā)生?” “此事還未定下,”李長壽道,“玉帝陛下有意在十二年后舉辦蟠桃宴,邀四海龍王入天庭赴宴。 此間也有深意,你且細細思量,此事可稟告東海龍王,但切記不可對外聲張?!? “哥哥放心!”敖乙答應(yīng)一聲,看著手中的經(jīng)文,心底已開始斟酌此事。 李長壽故意省去了天帝的威脅,也將有關(guān)蟠桃宴之事描述的十分模糊,如此減少對龍族的壓力。 接下來的十二年,親善與施壓要同時進行。 憑四海龍王這般老成精、咳,這般老而彌堅的存在,應(yīng)當能明白天庭的態(tài)度。 李長壽叮囑道:“且回東海龍宮吧,記得細細的讀此卷,對你定有裨益?!? 敖乙又問,可有什么事是他能代勞的,李長壽只是搖頭,言說讓他不必擔心。 隨之,李長壽就暗示了一句: “此前那西方教高手對我化身出手,這因果怎么也要及時了掉?!? 敖乙頓時明白了什么,對著大法師做了個道揖,便不再多言,帶著龍族兵馬迅速離開了安水城。 這事,非他一個小小的龍族太子能摻和。 玄都大法師笑嘆:“長壽你方才不過寥寥數(shù)語,卻是做成了數(shù)件事。 傳了那經(jīng)文、提點了龍族,還把金蟬子之事的因果,借敖乙散了出去。 當真讓我也不知該如何夸你了?!? 李長壽正色道:“弟子不過是做些微末的小事,若無大法師與圣人老爺庇護,這些小聰明也無從施展?!? “你呀!” 大法師一拂衣袖,將一只圈椅擺放在自己身旁,笑道: “來琢磨琢磨該如何行事。 有何良策盡管說來,咱們仔細鉆研,老師親自布置下來之事,成與不成都應(yīng)全力以赴?!? “大法師所言極是,”李長壽也不含糊,直接道,“弟子淺以為,此次出手,最重要的環(huán)節(jié)就是……后撤?!? 大法師嘴角輕輕抽搐了幾下,“這是哪般道理?” “謝大法師考教。” 李長壽緩聲道:“此次咱們對金蟬子出手,這金蟬子又是西方大興中的關(guān)鍵棋子,哪怕西方教兩位圣人推算的功力遠不如咱們圣人老爺,那也是圣人。 第(1/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