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頁 白衣青年單手撐在白玉案上,托著下巴,有些無聊地盤弄著幾只先天靈寶級的寶珠。 天下多事,天庭無事; 勵精圖治,無神可治。 ——《當代天帝前期生活錄》 一心想做個受萬靈敬仰的天帝,但前后左右站著六座大山,讓他的神圣光輝,根本照耀不到天地內外。 都說巧婦難為無米之炊,現在這般情形,完全就是巧帝難做空神之主…… 這天庭,閑到已經種種蟠桃、養養神鳥、盤盤五行寶珠什么的了。 上崗養老,隨時退休…… “啟奏陛下!東木公在殿外求見!” 突聽殿外有人上奏,白衣青年立刻坐直身體,收起寶珠、輕輕嗓子,拿起一側的奏表,打開看著里面已快‘倒背如流’的文字…… “宣。” 殿外,東木公低頭邁上道道白玉階梯,抬頭看一眼高臺之上的情形,目中滿是欣慰。 玉帝陛下當真勤勉。 “老臣拜見陛下!” “木公不必多禮,”白衣青年露出幾分淡定儒雅的微笑,目光從奏本上緩緩挪開,“木公行色匆忙,可有要緊之事?” 東木公拿出一份奏表,恭聲道:“陛下您之前所交代的,百年內南贍部洲東南部水文氣候變更,老臣已做好了。 豐年占三成,常年六成,災年半成,另有半成留空。” “呈上來。” “是,”東木公向前走了兩步,將奏表用仙力托舉,送到了玉帝駕前。 白衣青年仔細看了一陣,很快就點點頭,笑道:“木公做事,吾自是放心的。” 言罷,白衣青年將這奏表放在一旁,又禁不住抬手打了個哈欠。 東木公忙道:“陛下,您平日里也應多休息,可不能太過勞累,天庭還要靠您撐著吶。” 那白衣青年笑了笑,將話題輕飄飄地引開,“木公,近來四海可安否?” “龍族之事依然未停,”東木公沉聲道,“四海生靈死傷無算,生靈怨氣曾于下三重天化作灰云,驚擾了一些天人。 龍族這般動蕩下去,四海始終難安,終究是個隱患。” 白衣青年面露思索,隨后便輕聲嘆道: “這也是吾此時無法管束之事,龍宮之事被后有圣人算計,只能如長庚愛卿所言,步步為營,順勢而為。” “陛下英名!” 那白衣青年放下手中奏表,笑道:“木公,長庚愛卿的正神旨意,現在凝的如何了?” 東木公忙道:“老臣三日前剛去看過,按陛下您的意思,已是第三次增添功德之力,并暫停了其他同時凝聚的兩道旨意…… 這個,再需三年,這道旨意大抵就該好了。” “三年……” 玉帝眼底帶著少許無奈,輕聲一嘆,“吾還要等三年,才能讓長庚愛卿入天庭解悶……嗯,出謀劃策。” 東木公眨眨眼,感覺剛才像是聽到了什么,但又不太確定。 陛下嘴瓢了吧? 應該是勞累到嘴都瓢了…… “陛下,海神道友也日夜盼著,能來陛下身前效勞。” “行了,木公你這是收了長庚愛卿多少好處?每日都在給他說這般好話。” 玉帝輕笑了聲,“長庚愛卿對天庭而言有多重要,吾心底自然知曉,你這般好話其實不是錦上添花,而是畫蛇添足了。” 東木公額頭頓時沁出少許冷汗,連忙低頭俯身行禮,高呼:“臣知罪。” 他突然想起,最近和二三十年,海神確實有提醒他,不必再在陛下面前美言…… 海神連這都摸透了? 東木公心底一陣無奈,同樣是天庭為臣,他當真有些羞慚 好在,玉帝陛下只是輕笑著提醒了一句,就讓東木公自行退下,并未多說其他。 “長庚……” 白衣青年口中喃喃著,取了一張金紋布帛,在上面寫下了這兩個字,又在一旁寫下了其他幾個詞。 人、巫、龍、太清…… “吾這個愛卿,還真是越發看不透了,到底是何許人也?” 白衣青年輕喃著,手掌在布帛上一揮,其上的字跡消失不見。 第(1/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