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頁 李長壽:…… 打啞謎? 他上輩子受過九年義務(wù)教育,這輩子學(xué)了如此多人教經(jīng)文,這事倒也算半個行家。 當(dāng)下,紙道人扮作的這老翁笑道: “道友若不見此書,如何會知,自己是否掉了此書?” 白袍青年微微一笑,細(xì)細(xì)品來,這句話卻是高深莫測,隱隱有命格、命數(shù)之說。 “善,”白袍青年伸出手來。 李長壽用仙力包裹,將此物隔空遞了過去;如此,也省得那幾個侍衛(wèi)向前。 城門外還有不少行人過客,都是凡塵之人。 而白袍青年這一行人不知用了什么神通,周遭凡人都似乎沒看到他們一半,偶爾有人投來視線,也會覺得此地如常,很快就看向了別處。 明人不說暗話,這神通,李長壽也想整一個…… 白袍青年接過這本《海神教教義·精裝版》,仔細(xì)看了幾頁,隨之緩緩點(diǎn)頭,笑道: “此書,確實(shí)與我有緣。 道友趕來送此書,可是認(rèn)出我是何人?” 李長壽沉吟一聲,沒想到對方……竟然真的好這種啞迷的調(diào)調(diào)。 投其所好也就是了。 于是,李長壽又道:“心識得,目不識得。 道友本該居九重天闕,卻在此地現(xiàn)身,料想應(yīng)當(dāng)是為我這香火教派而來。” 那白袍青年聞言挑了挑眉,淡然道: “你既現(xiàn)身相見,莫非有意投奔? 若如此,為何不是真身前來,而是來這一紙人。” 紙人? 那幾名天仙侍衛(wèi)略微變了面色。 李長壽卻是心底暗嘆,這位不愧是道祖道童,圣人們的師弟,一眼就看透了自己的分身來歷。 當(dāng)然,也有可能是后面那灰衣老者所說…… 李長壽道:“身不由己,陛下海涵。” ——這里,就是想直接確定對方身份。 “哦?” 白袍青年目光頓時有些玩味,他看了眼左近,便道:“你我在此地閑談有些不雅,不如去一妙處。” 當(dāng)下,那灰衣老者從袖中拿出一副畫卷,緩緩打開,其內(nèi)卻是一副山水圖。 這白袍青年一步邁出,已是消失在山水圖前; 李長壽略作思量,檢查了下紙道人身上的自爆、自焚禁制,以及本體身上的防推演之物,端著拂塵飄向前。 臨近山水圖,李長壽就感覺一股拉扯之力…… 眼前光影流轉(zhuǎn),恍惚之間,已是到了畫中之地。 一處山間閑亭中,那白袍青年,以及此時本該在外捧著畫卷的灰衣老者,在涼亭中一坐一立。 李長壽心底思量著,自己該如何引起對方的好奇心,并跟對方結(jié)下善緣,且不牽扯出其他因果…… 飛到近前,已是有了腹案。 先打幾個啞謎,試試效果再說…… …… 幾個時辰后,夜深人靜時。 三道流光飛出山水圖,紙道人所化的慈祥老翁,向前做了個道揖,言道: “貧道不多打攪道友的興致了。” “請,”白袍青年做了個請的手勢,目中流露著少許不舍,又道,“方才我所說那事,還請道友好好斟酌。” “道友應(yīng)已知我苦衷。” “唉,”白袍青年目中滿是感慨,對眼前這人做了個淺淺的道揖。 李長壽淡定的回禮,道揖自然是要更深一些,隨后便告退離開,駕云飄向不遠(yuǎn)處的海神廟。 他剛走,這一行十人身周,那股遮掩他們行蹤行跡的晦澀道韻,越發(fā)濃郁。 白袍青年目光注視了一陣,嘆道: “不曾想,知吾心意者,竟是一野神耳! 東木公覺此人如何?” “深藏不漏,心智過人,且對天地大勢無比了解,解析入木三分。” 第(2/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