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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二十二章 復仇的凡-《魔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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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這旨,本侯不接。”

    一時間,鄭凡下意識地咽了口唾沫,這是要直接開干?

    鄭凡眼角余光瞥向身側的親兵衛們,發現他們一個個目光平靜,哪怕自家侯爺說出這種大不敬的話,哪怕這里是京城,他們也都毫無波瀾。

    鄭凡很想說,兄弟們,這里不是銀浪郡,這里可是京城,京城里,可是有大量禁軍存在,你們難道就沒聽見你們家侯爺到底在說什么么?

    理智告訴鄭凡,此時再拿著刀對著魏忠河魏公公是一件很不對的事,因為魏公公年紀大了,這樣做不尊老,有違傳統美德。

    但讓鄭凡現在放下刀,他也放不下來。

    既然已經上了靖南侯的船,你這會兒下船,只有死路一條。

    這道旨意是燕皇下給三皇子姬成越的,并非是給靖南侯的,此時靖南侯說“這旨他不接”,意思就是他不認可燕皇對此事的處斷。

    這里面,自然不可能是靖南侯疼愛“外甥”,覺得燕皇判得過重了,只能說,是靖南侯覺得這判罰,太輕了。

    魏忠河嘴角扯了扯,

    道:

    “侯爺,請慎言。”

    身為司禮監掌印,別看是個閹人,但他的地位,已經超過了燕國九成九帶把的。

    此時,圣旨在身,又在京城,按理說,這里,可是他魏忠河的真正主場,但沒辦法,哪怕靖南侯是這番話這種態度,他依舊得繼續謹小慎微小心翼翼著。

    “殘害邊軍將士,乃是壞我大燕立國之根本,若無我大燕兒郎數百年來捐軀為國,今日我大燕,恐早已淪為蠻族之牧場,成為乾晉之北疆。

    圈禁?”

    最后兩個字,帶著清晰的嘲諷語氣。

    翻譯過來的意思,

    難道,

    還想活著?

    魏忠河雙手下壓,拂塵下行,誠聲道:

    “侯爺,這是陛下的旨意。”

    魏忠河沒辦法了,只能用出這一句,其實,這是一種將軍的方式,但也是一手七傷拳。

    有些事兒,只要還沒到針尖對麥芒的時候,就都能有轉圜的余地,而一旦真的撕破臉了,雙方,可就真的沒有什么退路了。

    但面對靖南侯的步步緊逼,魏忠河清楚,自己,已經無法再退了。

    “魏忠河,你好大的膽子,竟然敢假傳圣旨!”

    靖南侯站起身,目光直視魏忠河。

    靖南侯沒有選擇抗旨,也沒有選擇質疑圣旨是否對自己有效,反而是將這皮球,又踢回給了魏忠河。

    這張窗戶紙,其實真的已經脆弱不堪了,任誰輕輕一碰,都會破碎,但問題的關鍵就在于,到底是誰去主動戳破。

    靖南侯跋扈是跋扈,囂張是囂張,人家今日進京,一沒進宮,二沒回家,直入皇子府邸,就是來興師問罪的!

    他不是那種進了京城就戰戰兢兢的臣子,也不是那種手里有些兵權就惶惶不可終日生怕皇帝對自己起猜疑的將軍。

    魏忠河深吸一口氣,

    面對靖南侯這一聲質問,

    他竟然不敢直言確認自己剛剛下達的圣旨,確實是來自陛下!

    不是他慫,也不是他畏懼了,

    而是他清楚,

    這張牌桌,

    可以坐上陛下,可以坐上門閥家族,可以坐上鎮北侯,可以坐上靖南侯,

    但唯獨,

    沒有他魏忠河的位置,他沒有去出牌的資格!

    靖南侯沒有理會魏忠河的沉默,轉而看向了站在魏忠河身后的三皇子。

    “姬成越,你自詡飽讀詩書,那本侯問你,可知:‘繩不繞曲,法不阿貴’。”

    三皇子姬成越俯身而拜,

    哪怕自己的親近伴當和座師剛剛死在自己面前,他也依舊保持著屬于自己的風度,或許,此時他所剩下的,也僅剩這一抹風度了吧。

    “回侯爺,成越讀過。”

    “讀過?”

    “是,成越還讀過‘禮不下庶人,刑不上大夫’。”

    “這就是本侯瞧不上你和你身邊這幫人的地方,你以為,僅憑一張嘴,就能讓蠻人不再南下,就能讓晉乾不敢北伐?”

    “成越沒有這般天真。”

    “天真?”

    “成越輸了,父皇責罰,這是成越應得的下場,在成越看來,正是因為有靖南侯您,有鎮北侯,有鎮北侯府,有鎮北軍,有天下士族門閥,不尊禮儀,不奉道德,目無君上,枉顧臣子之德,才有我大燕今下之局面!

    才有門閥士族脅迫父皇讓步,

    才有鎮北軍二十萬大軍壓境,

    才有你靖南侯,敢面圣旨而不跪!”

    姬成越越說越激動,

    他大聲道:

    “不以規矩不能成方圓,不以綱常無以定人心,人人逐私利而忘大義,人人目足下之靴而棄帽頂之神明。

    這便是我大燕今下之局面,這便是我大燕百年之癥結!

    師傅們愿意幫成越,是相信成越可以為大燕開一世太平,成越才疏學淺,終究未能功成,你靖南侯今日想辱便辱,成越自當受之!

    正好讓這天下人看看,我大燕靖南侯,到底是怎樣一個目無君上無法無天肆意妄為之徒!”

    姬成越臉頰泛紅,身上毛孔有汗珠沁出。

    鄭凡瞇了瞇眼,這三皇子看似風度翩翩的,但體格這么虛,

    擦,

    這是服散了吧?

    講真,這位皇子先前說的話,看似大義凜然,但在鄭凡看來,真的是幼稚得可笑。

    不光是一點都不感動,反而讓鄭凡覺得這貨不會已經被乾國的“文化輸出”洗腦了,成了一名精乾?

    老實說,在這個時代,在此時的背景下,真的很讓人難以理解啊。

    就像是后世,精德的倒是能理解,精法就不理解了;

    你見過精“英”的,但你見過精“葡”的么?

    就在鄭凡心思開始飄散出去時,忽然發現靖南侯的目光落在了自己的身上。

    這是,

    要讓自己開口說話?

    鄭凡不敢開口去問靖南侯是不是這樣,因為這會顯得老大很沒牌面。

    鄭凡其實自己心里并不清楚,在他和六皇子以及靖南侯相處時,那種廉價批發出來的后世段子語錄,已經讓六皇子和靖南侯都認為他是一個善于思辨的人。

    也就是俗稱的,嘴強王者。

    在古代,你會說話,你說話好聽,你是個嘴強王者,這本身,就是一種本事,而且上位者還很看重你這種本事。

    鄭凡向前一步,

    腦子里開始回憶燕國的禮節,

    但為了不出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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