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頁 真有幾位領導抱著手臂不由自主的湊近些觀察,黃院長也不厭其煩的介紹怎么看這種抽象作品。 其實他從超級寫實的成名作以后,就開始搗鼓抽象畫派,掙扎了好些年,最近開始回到半寫實半抽象,也就是能看出來畫的啥,但絕對歪瓜裂棗的那種。 也許憋了很久,也想這樣呼吁下,好好看待藝術品是怎么演變的。 他去年見過艾米拉,艾米拉的作品剛剛出現點風格,他就看過。 現在評講起來也駕輕就熟:“我記得這位小藝術家給我表述過他的創作核心是裂變,大家看這密密麻麻的筆觸構成,說好聽是細胞裂變,難聽點像不像一堆蛆啊……” 噫……有人都忍不住打冷顫了。 黃院長還欣喜:“對!這就對了,你共鳴到了些你覺得不舒服的地方,偉大的藝術都有令人不悅的方面,但藝術應該是撫慰人心、令人陶醉和引人入勝的圖景,我們越過讓自己覺得不適的這點門檻向后面翻越,把精力都用來欣賞這些奇妙的二維幻象,為什么這里有種流淌的感覺,有種深厚的情感在流淌……” 老院長可能是沒想到艾米拉懂漢語,起碼艾米拉這一年來不太能說,但大多數日常交流能聽了。 突然開口:“媽媽!想媽媽……” 蹦出來的單詞就像他想表達的情感那么艱難。 黃院長的淚水都要出來了,手舞足蹈得確實是個藝術家:“就是……這個意思!孩子遠離母親,想念母親,用什么方式表達呢?做個泥塑不會,畫張媽媽的像也不會,就這樣隨心所欲的讓自己情緒蔓延……” 萬長生覺得自己好像在聽跑江湖的賣大力丸,但眼角還是按照馬振宇示意的注意到胖大姐擠到自己這邊來。 確實帶著點特別的香脂氣息,四目相對壓低了聲音:“能……跟您談談么。” 萬長生點頭:“肯定可以,但不是現在。” 胖大姐似乎很謙卑的低著頭:“感謝您的寬容,我會一直等著的。” 萬長生看看周圍想看懂抽象畫的專注人群,忽然心中一動:“你漢語說得很好啊,學了多久?” 胖大姐低聲:“我在平京留學過四年。” 哦……怪不得說得這么好,不對呀,艾米拉不是說他姐姐才十七歲嗎? 且不說在認識自己之前,就有這樣的中國淵源? 難道這位也是十二三歲就來中國學習的? 正要問什么,黃院長卻好像發現了上課不認真的學生,差點找個粉筆頭砸過來:“萬長生你也來評述下,很好,很好!” 他真是說得聲情并茂。 萬長生多憊懶,伸長脖子看眼:“樊教授,您以前就評講過艾米拉的色彩,再講講唄。” 老師教授們都是久經場面的人物,一點都不推諉,鯰魚頭大叔抹抹自己的長發上去就開始講透納畫派和艾米拉這種色彩透明氣息的關系。 第(1/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