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頁 萬長生再下來的時候,就是跟杜雯坐在大堂旁邊的咖啡廳了,隨便點杯喝的,主要是談事情。 不過杜雯先不談,定定的看著萬長生。 看得萬長生有點發毛:“干嘛?” 杜雯搖搖頭:“你繼續這么優秀的走下去,會吸引更多女孩子,特別是好看又覺得能配得上你的女生,這是人性必然的結果。” 萬長生也搖頭:“跟我有關系嗎?我這幾天其實在思考,你給我說那個陶瓷的事兒,其實不怎么行得通。” 杜雯抬手中止了這位的藝術探討:“我只負責跟你隨口說說我的感受,具體怎么斟酌那是你的事情,現在我們要把你來平京的工作好好規劃下。” 萬長生習慣性偷懶:“你怎么安排我怎么做,這幾天我乘機可以去找荊師父看看珍寶館的其他表現形式,你發給我那陶瓷,其實有點類似于琺瑯彩,就是以金屬為底子……” 杜雯啼笑皆非:“你最近是不是有點魔怔了!三句話又給我繞到你那東西上!” 萬長生想想:“好像是,把那尊佛像拖回觀音廟安放以后,現場感受還是很有沖擊力的,和傳統泥胎彩塑菩薩的差別很大,這才是有時代感的雕像,再接著又看到徐朝暉在醫院拼命抗爭治病的樣子,腦海里面就始終想創作一個表達生與死的作品,你知道嗎,這時候我才能體會到米開朗基羅有多么偉大,他那尊老年時期的作品,母親抱著死去兒子的雕像,用大理石被雕琢出來一半的這種中途而廢,表現了白發人送黑發人的無奈……” 杜雯沒再阻止萬長生說下去了,多么清晰的感受,萬長生很想跟人傾訴自己的創作想法。 竟然只有這樣千萬里之外,對著杜雯才能肆無忌憚的暢所欲言。 所以女孩兒臉上慢慢浮現出溺愛的溫和笑意,嗯,就是俗稱的姨媽笑,很慈愛的那種。 萬長生仿佛得到鼓勵,絮絮叨叨的表達:“真的,我跟贛西的那位瓷器大師反復交流,你發給我的這種類似琺瑯彩,可以做得很精美,但問題在于你給我看的是什么?紐扣!紐扣才多大點,我要做的是雕塑,哪怕最小的雕塑也是一人多高,稍有氣勢都是五六米起步,琺瑯彩或者說所有瓷器風格的東西只要放大到這種規模,會顯得很小器,你知道我想說的那種感覺嗎?” 杜雯展展眉毛點頭:“嗯,過于精巧,沒有大開大合的雕塑感,更像工藝品,是吧?” 她這個動作哦,真的只是隨意這么動一下,就眉目流轉,好看得要命。 萬長生則高興得要命:“就是這個意思!” 杜雯又溺愛的笑笑,表情就是你高興就好,繼續。 萬長生就繼續了。 可能他都沒意思到自己是多么愉悅。 在所有大美社的同伴面前,他是帶頭大哥。 在所有觀音村的親戚面前,他是萬家廟守。 就連在賈歡歡面前,他也是必須一力承擔的長生哥。 這些身份都要求他必須穩重,甚至一點三觀不正的表現都不能有,更容不得半點失敗,始終要帶著運籌帷幄、一切盡在掌握中的篤定態度。 第(1/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