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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三位和尚臉色都變了，簡直狂喜那種：“真的？寧州觀音廟，是您做的？”

    萬長生點點頭：“您可以到那寺里問任何一個僧人，是不是我。”

    都不用問萬長生的名字，光是看他泰然自若的淡定中帶點傲然的派頭，和尚ceo跟cco、cfo已經(jīng)信了，歡喜的雙手合十：“定了定了，您這方案預算是多少……”

    萬長生滑頭：“哦，這是郭總跟你們談的事情，我現(xiàn)在還是跟師兄一起去參觀調(diào)查下應該把這尊大佛擺在什么地方吧？”

    只做自己最擅長的事情，絕不瞎伸手到不熟悉的領域。

    郭槐生竟然好好的喝了口茶，才沒站起來送自己的學生出門，實在是發(fā)自內(nèi)心的覺得，這小子前途不可限量。

    這都幫自己把業(yè)務竄到這種地步，要是在自己手里跑了上鉤的大魚，那才是真的不要混了！

    許橈更是一臉臥槽你大爺?shù)难凵窦訌娦锌刂票砬椋阒f長生出來走進寺廟，看陪同的和尚被萬長生勸走了才東張西望的小聲：“你……太牛批了吧？”

    萬長生已經(jīng)回到天真無邪的大一新生的形象：“我在寺廟長大，知道他們成天想什么，碰巧罷了，這就是郭教授叫我來幫忙的原因，因人善任，是教授給了我發(fā)揮的機會。”

    許橈定定的看幾眼萬長生：“我覺得你……在制作上面，可能更出彩吧？這次的單子肯定便宜不了，現(xiàn)在老郭會要一筆草簽定金，但具體的報價跟最終方案還有個回去搗鼓的過程。”

    萬長生笑：“我肯定想多參與郭教授的教學方案，但我真是做菩薩做得想吐了，你要是方便的話，郭教授安排給我們的工作，我們一起來完成，你挑大梁我敲邊鼓好不好？”

    許橈不相信自己的耳朵：“這個提成……哪怕我們是學生，不是按照商業(yè)規(guī)矩提，也起碼有幾萬十幾萬！”

    萬長生吃驚臥槽打石頭原來這么賺錢：“哦哦哦，那就更應該師兄挑大梁了，我從來沒做過這么大的東西，更不知道怎么做這么大，還請師兄多照顧，畢竟我正兒八經(jīng)是國畫系專業(yè)，這么說吧，我在國畫系很可能要專攻兩個專業(yè)，新派國畫跟篆刻，雕塑只是我愛好學習的羨慕，主攻還得在國畫系。”

    研究生深深的看兩眼大一新生：“我已經(jīng)在雕塑系呆了七年，大三才開始跟著老師出來接業(yè)務，研一才跟上老郭，有時候也挺自豪，覺得自己很牛逼了，可看看你，我才明白什么叫人情通達知世故，學到了。”

    萬長生也不在聰明人面前裝懵懂，笑著摟對方肩膀，指前方：“花光寺下對云沙，欲把輕舟小釣車。更看道人煙雨筆，亂峰深處是吾家……同樣的景，看在不同人眼里就是不同的感受，不通世故肯定活不下去，深于世故又不是什么好話，心懷謙卑，不慌不忙，往前去吧。”

    許橈看著這比自己年輕六七歲的大男孩，背著手走進清晨煙雨中的寺廟里。

    反復咀嚼這最后幾句話，趕緊邁開腳步跟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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