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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藝術(shù)家在某些層面，真是互通的。

    萬長生在這張a4紙上勾勒出來的舞臺內(nèi)景角度，比之前小速寫本上的畫面精細豐富多了，他甚至還用素描的方式，詳細繪制了其中一位正在慷慨陳詞的演員背影，逆光的背影，怕自己回頭忘了這種特殊的感覺。

    后半場差不多一個多小時，他足足埋頭畫了一小時左右，才收回目光，開始聚焦到已經(jīng)接近收尾，愈發(fā)悲壯高亢的舞臺場面，當然還是從背后看。

    國內(nèi)頂級的話劇演員，當然表現(xiàn)出來的就是頂級水準，哪怕他們中場休息的時候穿著戲服拿著保溫杯跟導演開玩笑，但站在舞臺上儼然已經(jīng)代入到那些角色所處的年代，那些人物的情緒，恍若重生一般。

    萬長生又是帶著溫和的目光觀察一切，而不是隨著演員們的情緒走。

    席導演像個女孩兒似的，還把自己的長長禮裙在身前掖了下，才在萬長生身邊坐下來，兩人共同坐著個黑色包了金屬邊的那種道具箱子，萬長生好像被驚醒，看到的是一張胖乎乎還帶著皺紋的白發(fā)婆婆臉，卻有著充滿神采的生命力，眼眸都在閃亮發(fā)光的那種：又構(gòu)思了一張？

    萬長生遲疑下點頭：不涉及到版權(quán)吧？

    席導演竟然伸手摸摸萬長生的頭側(cè)，充滿長輩慈祥的那種：真好在這個才華橫溢的年紀，能盡情釋放展現(xiàn)，抓住這個機會，在你創(chuàng)作精力最旺盛的時候，盡可能的創(chuàng)作出一切作品來！

    萬長生肯定感受到了善意，笑了：托這個時代的福。

    席導演深吸口氣抬起頭，想了想，笑了也點頭：對，托這個時代的福，這張準備用什么形式表現(xiàn)或者說剛才那張準備用什么形式表現(xiàn)？

    萬長生還得想想：不知道，我看起來好像應該是畫國畫的，但最近畫了張壁畫，覺得也挺有意思，所以手癢，總想畫點什么，可一時半會兒估計也沒人會找我畫，不著急，我要做的事情很多，說不定多思考醞釀下，出來的東西更有趣。

    萬長生想表達的是自己連專業(yè)方向都沒想好，他也沒有什么紙面布面大型創(chuàng)作的經(jīng)驗，還是習慣于畫壁畫，未來再說吧，總不能把這樣的畫畫到觀音廟的墻壁上。

    可聽在老人耳朵里，很容易就理解成年輕人常見的那種懷才不遇，還有點窘迫：你是畫壁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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