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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杜雯居然嘿嘿笑：不是這么回事兒啊，小同志你好，不說這個，我爸只是告訴我，你在什么店里跟女人摟摟抱抱，我都沒得逞，你說會相信嗎？

    萬長生懶得解釋細(xì)節(jié)：校長秘書，因為壁畫和那個高考強化班吧，帶著我來參加什么會，說要給我頒個獎。

    杜雯也不追問：你的性格一般不會絕情到電話都直接掛掉，結(jié)合時間地點，我猜測你可能是跟什么領(lǐng)導(dǎo)在一起吃飯不方便接電話，所以我也順便打電話問了問，你注意這個時間點，五四青年節(jié)要到了，這個節(jié)骨眼上的頒獎會都挺加分的。

    萬長生搖頭：加不加分跟我無關(guān)，考美院我不差這點分?jǐn)?shù)，參與進(jìn)來，只是因為如果能順理成章的把美術(shù)生高考班的事情做成做好，那我就覺得值了，其他并不重要，甚至我有點反感歌功頌德或者感恩戴德，我只是個美術(shù)生，未來可能希望在美術(shù)上做出點什么，我更愿意向更多人展現(xiàn)我能展現(xiàn)的東西，而不是貨與帝王家。

    杜雯頓了頓，聲音更溫柔：我也不喜歡，不過和你那種又臭又硬的文人脾氣不同，我是厭惡那些爾虞我詐。

    這讓萬長生聯(lián)想到自己吃飯時想的那些東西，語氣也柔和了些：嗯，專注在我們的繪畫專業(yè)上，做好自己該做的事情就行了，我收拾下，待會兒就要參加會議吧，可能晚上會返回寧州的，你自己多注意身體。

    杜雯出奇的并沒糾纏為什么這么久不聯(lián)系，笑著嗯一聲，卻沒掛電話，萬長生遲疑幾秒，沒聽見那邊掛電話的聲音，才忍不住說了句：我掛了。

    另一頭的姑娘拿著掛掉的電話，臉上慢慢露出甜蜜的笑容來。

    萬長生為自己最后幾秒的遲疑，想打耳光，但又告訴自己那只是自己講禮貌，想聽著對方掛了再掛。

    強行洗腦幾遍以后，說是稍微收拾，也就是去洗把熱水臉，清醒下午餐飽食以后的昏沉感，他根本就沒帶行李，現(xiàn)在把換下來的衣服用塑料袋裝了。

    靜靜的在窗前坐了幾分鐘，就下樓去會議大廳。

    到得稍早，看見里面竟然不是常見的講臺下面列席場面，而是擺成一圈四方的桌椅，萬長生也沒去找自己的座位，就在大廳外的等待沙發(fā)上坐著，隨手掏出速寫本，開始勾勒里面忙碌的服務(wù)員身影。

    大概有十來分鐘時候，杜先生帶著兩三個隨從踩著厚絨地毯低聲商討著什么走過來，遠(yuǎn)遠(yuǎn)的一眼就看見了側(cè)坐在那邊的萬長生，實在是他那件鑲著米色邊的圓領(lǐng)毛衣太容易辨認(rèn)。

    杜先生瞇了瞇眼睛，像是在做什么抉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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