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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寧州二中的很多學生眼里，杜雯就是留下了宛若仙女兒似的背影。

    足夠驚艷的給很多人留下深刻印象以后，揮揮手就走了，甚至沒有等到整幅壁畫完成。

    因為萬長生的時間確實很緊張，大多數(shù)時間要用來參加高考文化補習課程。

    只能是抽午休晚間的時間過來畫壁畫。

    周末他更得回觀音村去帶自己的美術(shù)補習班。

    臨走前他還問了杜雯：你真的不去觀音廟看看？

    杜雯打量自己基本完工的紅色磚墻，還有每個人物身上畫了幾筆的色彩，萬長生只需要按照她提出來的色彩搭配精雕細琢就夠了，這會兒那件勞保長袍上多少沾著點顏料，很有點不羈的樣子：我必須得走了，因為發(fā)現(xiàn)個問題。

    萬長生展眉傾聽。

    杜雯笑：我倆在一起的時候，不由自主的是我在掌控局面，很多時候都是我在幫你拿主意，你也很配合的接受，短期看這是好事情，你會習慣于我來安排戰(zhàn)略性的東西，但長期看，對你的發(fā)展不好，特別是我發(fā)現(xiàn)每當你離開我的間隙，就會做出些讓我驚喜的成長變化，我就覺得這個階段我還是稍微遠離點，要給你足夠的發(fā)展空間和自信。

    萬長生吃驚得有點小張嘴：我

    哪怕是周六上午的休息時間，依舊還是有不少學生在周圍觀看，所以杜雯沒什么手上動作，但眼底的溫柔怎么都掩藏不住：在你們村鎮(zhèn)搞美術(shù)培訓班，我不知道有多少實際意義，但你開始考慮自己身外的東西了，以前你是不會的。

    萬長生也在反思：曾經(jīng)我以為我的職責就是兩耳不聞窗外事，把碑林和廟里的東西傳承下去就行了，但這次在蜀美的培訓，多少讓我開了眼界，我得為那些親戚父老的孩子著想。

    杜雯嗯：這個高考強化班更讓我驕傲，如果說邀約同學們過來，還是你的善良習慣，但借助這個機會想推動改良美術(shù)藝考培訓，這個就非常高了，這兩天我打電話也問了些叔叔阿姨，藝考從大的政策方針上來說，一定是要求提高文化水平，清美把專業(yè)成績和高考分合并計算綜合分，而不是高考達標以后專業(yè)成績從高到低錄取，這種趨勢一定會推行到每家美術(shù)學院，這不是哪些藝術(shù)家不滿就能逆轉(zhuǎn)的，你把這個事情做到前面，一定會大有收益，我能想到需要提醒你的，就只有別太看重經(jīng)濟利益，行嗎？

    萬長生何嘗真正算計過錢的：我就是你說的那種有點不滿的，但你的看得確實比我遠，明白了。

    杜雯忍不住伸手撫摸下萬長生的臉：這就是你最大的長處，你很善于接受改進的意見，從來都不盲目堅持自己那些東西，這對我也是種觸動，有人說，和睦夫妻之間生活的時間長了，脾氣性情甚至長相都會慢慢趨同，嗯，只要不變成小眼睛，其他我都能接受。

    眾目睽睽下，萬長生沒躲閃：要不還是稍微等我一兩天，周日我回來開車送你去機場，或者省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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