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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不會是想說，變異后有能力了吧？”李洋忍不住笑道，“我們常用一句話來表述基因突變的特點：普遍隨機(jī)頻率低，多害少利不定向。”

    李洋繼續(xù)解釋道：“就是說，基因突變在生物界中普遍存在，生物個體育的任何時期和任何部位都有可能生，是隨機(jī)的，并且突變頻率很低。而且變異對于個體而言，一般都是有害的，有利的非常少。至于不定向性，指的是可以產(chǎn)生一個以上的等位基因……

    “……人體是一個精密、復(fù)雜、穩(wěn)定而有序的系統(tǒng)，任何的改變，都可能帶來糟糕的后果。通常的外在表現(xiàn)，就是生病，或者畸形。向兄弟你是程序員，你說如果一個設(shè)計精密、復(fù)雜的大型程序，比如說操作系統(tǒng)這種，如果出了個Bug，這Bug是好是壞？”

    向坤想了想，說道：“對程序員或管理員來說，Bug肯定都是壞的，需要修補。不過有些時候?qū)τ脩舳裕珺ug可能也會帶來好處……”

    李洋點頭：“你看，就是這樣，大多數(shù)情況下，都是壞處，偶爾在一些特殊情況下，少數(shù)會帶來益處，但又有整體崩潰的風(fēng)險。變異也是這樣，如果只是很小的變異，那對整個人體而言，可能影響很小，或者會帶來一定的好處、便利。比如乳糖耐受突變，使成人也能分泌乳糖分解酵素，可以更好更放心地享用乳制品。但如果變異影響很大，那帶來的好處與壞處相比根本不值一提，甚至可能出現(xiàn)多米諾骨牌效應(yīng)，讓整個人體系統(tǒng)崩潰，乃至死亡……

    “……未來或者有人為改造基因，誕生級人類的可能，但現(xiàn)在……靠偶然的變異要出現(xiàn)電影、漫畫里的級英雄，基本上不可能。”

    其實李洋說的這些，向坤之前看了大量生物、基因相關(guān)的書籍，也都是知道的。只是因為自己身上和那只巨型貓頭鷹身上生的事情，讓他沒法完全相信教科書。

    “李教授，你說有沒有這種可能，自然界其實有一些一整套成熟的變異機(jī)制，只是一直隱藏……隱藏在某些人類或其他生物的體內(nèi)，直到滿足一定的條件后，才會激？”

    李洋搖頭：“你這已經(jīng)是類似神秘學(xué)的范疇了，文藝作品、小說電影什么的，設(shè)定可以直接編，邏輯說的通就行了。但是科學(xué)講的是證據(jù)，沒有證據(jù)，可不能憑空推論。”

    向坤又問：“李教授怎么看待吸血鬼？”

    “你要是問我狂犬病或是卟啉病之類的，我可以聊聊，畢竟有病例，有病理研究，有各種文檔。但是吸血鬼、喪尸什么的，本質(zhì)上還是和級英雄一樣，是文藝作品、傳說神話里的存在，沒有任何實際的證據(jù)可以證明他們在現(xiàn)實中出現(xiàn)過。所以只能從文藝的角度談，沒法從科學(xué)的角度……嗯，《夜訪吸血鬼》和《驚情四百年》我比較喜歡……”李洋笑道。

    向坤很想回頭拎住后座李洋的領(lǐng)子，大聲對他說：老子就是吸血鬼，老子就是現(xiàn)成的證據(jù)！

    不過也就是想想而已，他肯定不會把自己的秘密透漏給第一次見的人。

    其實他們早就到山下了，不過李升看他們?nèi)擞懻摰煤軣崃摇鋵嵵饕窍蚶ず屠钛蟆Ｓ谑歉纱噍d向坤到市里的車站去，反正他們也要回市里。這一路，正好可以繼續(xù)聊天。

    到車站后，向坤跟李洋、李升、小蘋果都互留了微信，然后下車告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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