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頁 “祭酒,您還是別叫我司業了,叫我小軒就成!小子昨日已經向陛下請辭,十日后,小子就不再是國子監司業了!” 馬車內。 孔穎達跟李澤軒相對而坐,他正想說話,卻被李澤軒打斷,聽罷,孔穎達大驚,道: “什么?你...你辭掉了國子監司業?” 李澤軒給孔老頭兒倒了一杯溫柔鄉,點頭道:“嗯,是啊!” “你...你...!” 孔穎達的臉色頓時就變得十分復雜,有惋惜,有憤怒,還有那么一絲后悔,半晌后,孔穎達終于開口道: “你這是負氣請辭嗎?老夫昨日所言,或許有失公允,但這事情又不是沒有商量的余地?你又何故如此?老夫年級都這么大了,本來還打算過幾年向陛下舉薦你擔任祭酒一職,沒想到你竟然...竟然....” 其實,昨天的那場談話,無關乎對錯,只是立場不同而已,孔穎達身處祭酒這個位置,他當然首先要為國子監的聲譽考慮,其次才是個人榮辱得失。 李澤軒雖然理解,但是并不能接受,就像他之前說的那樣,他不需要為了別人的理由委屈了自己。 “呵呵,多謝祭酒看重,不過,道不同不相為謀,小子所學,在很多人眼中,都不屬于儒家正統,若是繼續留在國子監,日后肯定又會被安一個“私授雜學”的罪名!或許跳出國子監,小子的學問才能發揮出更大的用處!” 李澤軒看著眼前,這個一生致力于大唐教育事業的老人,認真地說道。 孔穎達聞言,眉頭深深皺起,他不滿道:“算學雖不屬于儒家一脈,但自魏晉南北朝的劉徽、祖沖之創造割圓術、求出圓周率以來,算學就已經自成體系,并在百姓的生活中,起到了非常大的作用,前朝更是專門在國子監開設算學一科,因此,算學又會是雜學?” 李澤軒撇嘴一笑道:“呵呵,祭酒你這么想是沒錯,可是在很多人看來,除了儒學之外的其他學問,都是雜學!” 孔穎達怔在座位上,一時無言,他知道李澤軒說的是實情,儒學一家獨大近千年,很多儒家子弟都自詡高人一等,眼中再也容不下其他學說,這些孔穎達多多少少都知道。 不同于其他大儒,孔穎達對于不同學說,一直是非常包容的??v觀孔穎達之一生,他一直在為排除經學內部的家法師說等門戶之見、摒棄南學與北學的地域偏見、兼容百氏、融合南北而奮斗,但是面對當下儒家內部出現的一些“陋習”,孔穎達也只能表示有心無力。 “你說你要跳出國子監,那你可有想好要去哪?陛下對你有何安排?” 孔穎達問道。 “陛下已經準許小子自建一家書院,專門傳授某些人所認定的雜學!” 李澤軒想了想,說出了實情。 第(2/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