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頁 “那是什么呢?”逄麓問道。 柳王妃道:“我一個深宮婦人,對朝政哪里能夠盡知呢?我只是感覺而已,北陵郡王絕非甘于人臣之人。至于他想干什么,我也說不清爽,但絕不會僅僅限于北陵郡國一國之內。他治家,那是一把好手,幾位公子都是一條心。說起來,可真是讓人羨慕啊。我沒有那樣的好命,哎?!? “母親也別氣餒。我看北邊也沒什么好羨慕的。別看面子上頭他們萬眾一心的,其實背地里的事兒誰又能知道呢。兒子就聽說,王叔不大寵愛王妃,北陵王妃一直未能生出嫡子,每日里苦的跟什么似的,終日以淚洗面。父王獨寵母親,對母親言聽計從的,北陵王妃她哪有母親的日子舒坦呢?” 這話說的就很中聽了。柳王妃果然笑了,道:“北陵王妃確是可憐人。” 有了這個臺階,話就好接了。逄麓道:“母親,北陵王叔沒有嫡子,等他百年之后,肯定要由一個庶出子來承襲王位,可是到底誰來承襲,就是個絕大的問題。所以兒子覺得,別看現在他們好似都不爭不搶的,其實背地里不定打的什么主意呢。咱們現在雖然難,二郎他們鬧的是兇了一點,可畢竟我是嫡長子,法統所在,誰也說不出什么來。只要父王不松口,我的這個王位誰也奪不去。退一萬步講,就算陛下有心分割甘茲,恐怕也不能得逞。” 柳王妃側臉看著逄麓,道:“這幾句話說的倒是在理??磥恚阋膊皇翘焯炀椭劳鎯?,心里還是琢磨正事的?!? 逄麓得了表揚,心里很暢快,道:“母親,宗室子弟,雖然紈绔了些,但也并不是一無是處,而且也總有出色的人才。我說句不該說的吧,宗室子弟們,天天最關心的,就是繼承家產、承襲爵位這些事,所以對與此相關的事就格外關心,見識、手段都是很了得的。兒子這幾年,也不是白混的,學了不少本事,而且,也交了不少好朋友呢。” 柳王妃覺得逄麓說話的樣子很淺薄,說的話也透著邪氣,但今天卻不想再批評他,于是應付道:“那就好?,F在是特殊時期,你要多注意言行,別讓人說出什么來了。等承襲了王位,大權獨攬,名分一定,以后就是另一番光景了,到時候,咱們就能松口氣,我也就不用這么操心了。” 逄麓道:“是,母親。兒子一定注意,母親盡管放心。” 柳王妃道:“當務之急,還是要勸解二郎他們啊。你父王眼看著就不行了,這個當口,他們要是還這么鬧下去,朝廷里掌權的現在都是雒淵概那幾個居心叵測的人,內亂一起,容易被人利用,恐怕是要出大問題啊。到時候,就算你承襲了王位,如果他們到圣都里頭舉著‘推恩’的旗幟在御前撞鐘、叫天屈,雒淵概他們若是有心縱容他們,那可就麻煩了?!? 逄麓道:“母親必是有良策的。母親盡管吩咐就是了,兒子一定照辦?!? 柳王妃道:“我現在也是苦無良策啊。我若是有良策,豈會讓他們鬧成現在這個樣子呢?!” 柳王妃沒有主意,逄麓就更加手足無措了。母子二人再次陷入沉默。柳王妃心里煩悶,方才又動了氣,精神就有些委頓,于是閉著眼睛養神。逄麓枯坐在那里,心里想著昨天聽來的新花樣,打算晚上好好用在畫姬身上,希望能夠讓畫姬得趣、現出神秘紅暈。 過了一會,王妃的內侍首領走了進來,道:“王妃,世子,圣都里來了宣旨特使,說是有陛下的圣旨?!? 柳王妃和逄麓都一驚。逄麓道:“莫非是陛下有了明旨?” 第(1/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