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頁 好了。你下去擬好條陳。一會,我會把甘茲郡王叫來,到時候你來說一說這些情況,算是給甘茲郡王一個初步的交代。你下去吧。 遵旨!廷尉杜貢心滿意足地出去了。 光祿卿雒淵概依舊留了下來。 逄圖攸斜靠著,語氣輕松的說:此案總算是了結(jié)了。北陵郡王那里,要不要也去說上一說,以免他起了疑心? 雒淵概不以為然,但語氣卻十分恭敬的說:臣愚見,似乎不用。等此案完全定讞了,北陵郡王也就一清二楚了。如果在定讞之前去說,反而顯得咱們心虛。定讞之后去說,又更加畫蛇添足,莫名的引人懷疑。若無其事的,該怎么著還怎么著,才顯得問心無愧。若是北陵郡王問起,我們再去應(yīng)對,似也不遲。 逄圖攸點點頭,說道:確是這么個理兒。不過,這個北陵郡王,可不是好糊弄的,你要多加小心。我想,無論怎么著,他都會起疑心的。 陛下圣明! 你一會和甘茲郡王一起進(jìn)來,就把這個案子定了吧。 陛下,臣以為,此事還不能如此簡單處理。 哦,你是何意? 陛下,正如您剛才所說,融崖可是象廷郡王的外孫啊。給融崖定罪,恐怕還要費些周折。一來,朝廷有‘議貴’之法。融崖雖然不是宗室子弟,但他是開國功勛郡王的外孫,又是郡守和郡國郡主的嫡子,因此也算是頂級的‘顯貴’了,不能不遵照‘議貴’之法來‘議一議’。二來呢,象廷郡王常基這倆月正在圣都,絲毫不讓他知曉,就把他的外孫定了死罪,在他那邊,似乎也說不過去吧? 我不是沒有慮到這一層。只是那象廷郡王非比尋常。那氣吞山河的氣勢,我每次見了他,總是心里不舒暢。如果讓他知道了自己的外孫要因罪處死,依照他的秉性,就是舉全郡國之力來造反,也絕不會讓他的外孫束手就擒的。而且,他的妹妹還是宣仁皇后,單這一層關(guān)系,就會引出多少扯不清的麻煩。本來先帝一脈如何處置,我就還沒有想好,如果牽扯上象廷郡王這個倔老頭子和宣仁皇后,那不是更麻煩了么? 陛下,臣斗膽說一句,麻煩歸麻煩,但這個麻煩,卻無論如何避不過去啊。如果不讓象廷郡王參與‘議貴’,就算是全部逄氏宗親共同給融崖定了罪,那象廷郡王不還是一樣不予認(rèn)可么?如果宣仁皇后再摻和進(jìn)來,那事情就會更麻煩,涉及到的可就不單單是宗室案件了,而是朝局穩(wěn)定和人心向背。所以,臣的愚見,最簡單的辦法,還是讓象廷郡王一同參與議貴。證據(jù)一條一條都擺在那里,諒他象廷郡王也不會有何過分的舉動。而且,臣以為,讓象廷郡王和甘茲郡王在朝堂上爭上一爭,讓他們之間的嫌隙拉的更大一些,也未嘗不可啊? 光祿卿雒淵概說的話,逄圖攸都聽進(jìn)去了,尤其是最后一句話,徹底打動了逄圖攸。郡王之間的關(guān)系如果太過密切,那對皇帝本人就會構(gòu)成很大的威脅。反之,如果郡王之間嫌隙頗深互相齟齬,那皇帝本人就可以居中調(diào)停,各個擊破,分別控制。 逄圖攸點了點頭,說:你說的對。那就讓象廷郡王也一同來議一議吧。我辰時要去太廟,和皇后一起去祭奠先帝。你讓他們巳時來乾元宮吧。 喏,陛下。 你下去吧,除了剛才說的幾個人,還應(yīng)該叫些什么人來,你自己斟酌著辦。 喏! 第(3/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