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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沒告訴他？”少女美眸如畫，靈動中夾帶著一絲疑惑，就那樣么直勾勾的看著沐冥。

    沐冥搖頭，當初嬌縱是說過，但是后面借兵一事一波三折，況且對于天南水澤的異族，沐冥本就不想提及，一來二去，他也忘記跟莫無忌說這件事。

    “要不我現在就進宮，說不定還來得及！”沐冥瞇著眼睛揶揄道。

    驚鴻懶得搭理他，仔細斟酌一番，才開口說道：“既然你沒有將這消息告知他，那我暫且相信此事不是他的手筆。不過，現在趙國陳兵泗水，堵住了我軍，看他們的樣子，短時間內應該不會撤退，這到正合了莫無忌意。”

    沐冥用手指輕輕敲打桌面，發出一陣有節奏的敲擊聲：“既然那邊被人堵住了，換個地方唄，泗水綿延數十千里，還能全部被趙國堵上不成？泗水城不是還在我們手上嗎？你們大可引兵南下，翻越橫斷山脈，先打魯國。既然已經決定討伐五國，也沒有必要硬是先從趙國開始吧。”

    驚鴻也有驚鴻的考量：“魯國與趙、燕接壤，若是先攻打魯國，接下來我們可要面對趙燕倆國的夾擊。”

    沐冥：“真不知道你是怎么想的，趙國南面是魯國，西面是衛國，西南還有燕、靖倆國虎視眈眈，當初你們想進攻趙國的時候怎么不怕被五國圍攻了？”

    少女氣急，總覺得這面具少年是在故意和自己作對：“你分析的那么頭頭是道，以前怎么不說？非要等到現在我來了才說，你是故意的吧。”

    其實沐冥對戚楚倆國征伐五國之事確實有很多擔憂，但自從那次在戚王宮得知莫無忌不再信任自己后，他就一直在府邸種草養花，莫無忌也從不來找他，而烏月與嬌縱雖然拜訪，但也基本上沒有提及軍中的事，白杠與孫瑜就更不用說了，他們能和沐冥聊的只會是功法與陣法。

    所以沐冥即使有很多擔憂，卻也從來沒有機會說出來。

    “哪有？我只是沒機會說而已。”沐冥挪開手肘，把頭完全貼在桌子上，話越說越小聲，雖然他一直反復告訴自己，看開些，可當初明明是他要自己輔佐他的，即便自己烏月她們走的近些，他莫無忌為何連解釋的機會都不給自己，表現的那么冷漠與絕絕。

    屋內的三位一愣，她們還是第一次見到沐冥這副神情，嬌縱略帶責備的看了一眼驚鴻，緊張的說道：

    “先生，驚鴻她只是開玩笑的，你別往心里去。”

    驚鴻也覺得有些歉意，反復的考慮自己是不是剛剛說的太過分了，可僅有的一點矜持又讓她不好意思服軟：

    “喂！不至于吧，我記得你以前不是這么脆弱的，堂堂男子漢，該不會還要抹眼淚吧！”

    “驚鴻！”

    “驚鴻！”

    烏月與嬌縱紛紛出聲。

    “得！我不說話了。”

    烏月與嬌縱于是看向沐冥，因為臉上的面具，她們不知道沐冥此時的表情，有些手足無措，不知道該說些什么。

    沐冥倒不是因為驚鴻的話才表現的有些喪氣，見三女誤會了，他連忙解釋道：

    “跟驚鴻姑娘沒關系，我只是恰好想到一些事情。”

    烏月與嬌縱只當沐冥在說些客氣話，因為剛剛沐冥表現的確實比較沮喪。

    可沐冥都這么說了，她們又不好繼續勸慰什么，一時間愣在那里，氣氛有些尷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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