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頁 “安得廣廈千萬間,大庇天下寒士俱歡顏。”而當中便有一塊牌匾,“庇寒司”三個大字顯得有些刺眼。 這地方,很難讓人想象得到是官服機構,它更像一個私塾。 徐長安走了進去,那些還在借著燭光念書的士子似乎沒有發現他。不過坐于首位,教書的先生朝他做了一個噓聲的動作。 等到念完一段前人所寫美文,那教書的先生便讓眾人下去寫一感想教上來,隨后遣散眾人。 諸位學子三三兩兩,有人揉著腦袋,有人和好友說著自己寫文的感思,看來是有所領悟。他們從徐長安身邊走過,沒有人對他好奇,仿佛徐長安是一個透明人一般。 那群學子下了樓,便結伴去取水洗漱,到后面的竹樓里休息去了。、 “見過小侯爺。” 那之前教書的先生率先說道。 “你認識我?”徐長安有些驚訝。 “在下姓張,掌管這安海城的庇寒司,徐先生才踏上封武鎮。長安的柴大人便發下公文交待過,若是小侯爺前來,一定要招待好小侯爺。” 張先生口中的“柴大人”想都不用想,肯定是柴薪桐。 “小侯爺也看到了,我庇寒司盡是讀書之人,大多窮苦之士,沒人懂所謂的修為。讓他們說一些道理,講一些時政,也許能侃侃而談,但若是打架,他們皆手無縛雞之力。” 徐長安看著這位張先生,自己還未開口,對方居然先拒絕了自己。 “我不是找你幫忙打架的,也不需要上長安的銀兩,只是來看看。”徐長安來到這庇寒司,似乎是回到了當初通州的夫子廟,看到了那個編竹簍想著自食其力的小先生。 “真的?”張先生似乎有些不相信。 這位忠義候他可是聽說過了,在長安產業不俗,惹禍能力不差,大皇子在他手上都吃了虧。 “真的。”徐長安心情好了些,笑了笑。 “你們這庇寒司朝廷直屬,難道沒撥銀兩來置辦一些院子,這竹樓夏天還好,到了冬天,你們該怎么辦?” 那張先生撓了撓腦袋笑道:“朝廷自然下發了大量的銀兩。但我們讀書人,識文斷字,懂得更多的道理,本來就是為了兼濟天下,而非一人富貴。所以啊,竹林為伴,清風為友,有念書做學問之所,還能不忘初心。” “那剩下的銀兩?”徐長安皺起了眉。 張先生不慌不忙,淡淡的笑道:“這里總共有四十名士子,能來這里的,家里都不富裕。每月會發一些米糧給他們,讓他們救濟家里,安心念書。同時,下放各郡縣庇寒司的銀兩也是做此用途。若是還有大量殘余,便會接濟難者。” 徐長安聽到這話,這不就是當初夫子廟的愿景嗎?沒想到夫子廟沒做到的事,讓柴薪桐帶領的庇寒司給做到了。 聽罷,徐長安便深深向張先生鞠了一躬,表達敬意。 張先生急忙扶起了徐長安。 “徐先生不必感謝,這一切都是柴先生和徐先生的功勞!”張先生也是道聽途說徐長安的事跡,其中不乏殺伐果斷,在長安惹禍的事跡。之前便還對他抱有敵意,如今一看這位忠義候,雖然身負長劍,但為人謙虛,他便把稱呼由“小侯爺”改為了“徐先生”。 徐長安自己知道張先生所言,柴薪桐創建了庇寒司,而自己便是被交易后,犧牲的一環。 不過夫子怎么都沒想到,他原本想直接納入夫子廟的庇寒司,如今居然在朝堂之上和夫子廟分庭抗禮。 徐長安和張先生閑聊了兩句,便走了。 他原本是打算請這庇寒司來幫忙查探一些事情的,可看到這兒的人潛心于做學問,且是凡俗,這種話便怎么都說不出口了。 他離去之后,張先生臉上帶著笑意,等到徐長安走遠,他便下了竹樓,來到了竹林中。 “有什么事?”躲在竹林中的人出聲道。 “幫忙查一下梅臨開身邊的那個龍姨。” “你們不是不管他的事么?” 張先生看著明月,似乎是夜里有些涼,縮了縮脖子說道:“上面是沒要求,不過我有些好奇,所以煩請一查。” 那人回了一個“好”字,便沒再說話。 張先生知道每州都有這么一個神秘人保護著他們這些庇寒司的士子,也知道這人的性子,便也沒有說話,轉身離去。 “若徐長安今日前來,開口求你幫忙,你還會不會來找我?” “不會!” 張先生頭也不回,斬釘截鐵的答道。 …… 三日已過,徐長安立馬去看了看小沅。 小沅仍舊昏迷不醒。 同時,城里的早點攤才擺出來,便有一穿著正三品官服的人帶著一些不良人闖了進來。 “徐長安枉顧人命,不由分說殺害朝廷命官家眷,今日由我押送上長安!” 徐長安看著面前的這人,好像有些印象,周圍刑部的不良人拿出了各自的武器,指向了徐長安。 “你是誰?” “刑部侍郎趙法令!” “可有刑部文書?” 徐長安是知道的,刑部若是捉拿一個人,必須有兩個大印,侍郎加上尚書的大印,有了這兩個大印之后才能去捉拿疑犯。當然,這只是捉拿,還要上報郭敬暉和圣皇,等到郭敬暉下批之后,放可將捉拿之人入獄定罪! 第(2/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