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頁 匯流天河,漫游于野(上) 戰(zhàn)甲在燭火之下泛著光,冷冷的月光點在了長長的兵刃之上。 甲士大多都是手持長劍,一點寒芒凝于槍尖之上,讓人一看,便覺得陣陣鋒利之意直刺心間,不寒而粟。 他們的腰間挎著長刀,若是遇到敵人突入長槍,便也可以拔刀應敵。雖然老話有云:“一寸長,一寸強。”,可十年長槍才可堪堪入門,這些尋常的甲士又有幾人能夠?qū)㈤L槍練到運用自如,如臂指揮的地步呢? 看著這些直闖入婚堂的甲士,所有人的酒都清醒了幾分。 方家家主見到這神情肅穆的甲士,隨即一驚,不過到底是一方豪強,見過世面的人物,立馬恢復了平靜,朝著領頭一人走出。 領頭的人穿著官服,微微有些胖,臉上白凈,一點兒都看不出是不惑之年的人,方家家主激萌走上前去,腰微微彎了下來,一臉的樂呵。 “郡守大人,您不是有急事么?” 那郡守大人冷哼一聲,并沒有說話,只是看了一眼方家的家主。 他作為揚城的郡守,自然與三家的家主熟識,并且這三家每年都會給他送一些“歲錢”,不過他也懂得投桃報李,三大家族的很多事,都是睜一只眼,閉一只眼就過去了。平時,來往也不少。可是今天,他卻不能表現(xiàn)出半點親近。 方家嫁女,自然請了他。可是他卻拒絕了,若是尋常,他自然欣然前往。可這幾天,長安來了人,還指明與嫌犯親近之人便藏在方家,這讓他如何敢來?收到方家的請柬之后,便也只能以有急事給推脫開了。 此時方家的家主走上前來,他臉色一板,便怒聲說道:“方騁,你方家膽敢私自藏匿罪犯,該當何罪!” 邊說著,一只手還直接指向了方家的家主,指頭幾乎要點到他的額頭之上。 方家的家主方騁頓時一愣,說不出話來。 面對這平日里和善的郡守大人變得如此咄咄逼人,只能不斷的往后退了兩步。 這郡守大人看到方騁這副樣子,心里也稍微緩和了些,他與三家大家族少不了一些齷齪事,若是不先聲奪人,讓這方家的家主緩過神來,用那些事兒來要挾自己,在這長安特使和什么宗主的面前丟了人,只怕傳了出去,他這郡守便也不用當了。 他早就想清楚了,若是方家真的窩藏重犯,他便立馬和方家劃清界限,若是方家被冤枉了,日后便多一些照拂,自己親自登門道歉,這事兒也就算過去了。 方騁被他這么一喝,腦袋中一片空白,便節(jié)節(jié)后退,最終只能說出一句話。 “大人,今日小人嫁女,哪里會窩藏嫌犯?” 郡守大人聽聞此語,眼中閃出一絲寒芒,掃視了眾人一圈,所有甲士都肅穆以待。 隨即,他往后退了兩步,甲士分開,讓出了一條道。一個穿著黑紅相間勁服,臉上留著一點胡子的人走了出來。 他看了看四周,雙眸猶如捕獵的毒蛇一般。 隨即伸出了手,才想下令士兵搜查,眼前便多了一人。 “你這小道士,有什么要說的?” “敢問大人,圣朝律令哪一條可以允許隨意搜查府邸了?” 這長安督查院所派來之人看了一眼這個小道士,眼中帶著驚奇。若是常人,即便知曉圣朝律令,也絕不敢出口相幫。 第(1/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