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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圣皇立在原地良久，等到日薄西山，他才艱難的開口。

    “朕，真的錯了么？”

    晉王看了一眼自己的姐夫，這個問題他也不知道該怎么回答，換做他在圣皇的位置，未必能處理得有姐夫好。

    圣皇長嘆一聲，看了一眼晉王，便走出門去。

    夕陽之下，圣皇的背佝僂得厲害。

    “朕，明白了！”

    ……

    傍晚，柴薪桐帶著薛正武等人急忙去了大理寺。

    犯人倒是一個都沒跑，監(jiān)獄也在緊急修繕之中。

    圣皇突然下了一條鐵令，嚴查范言一事，至于大皇子的事，絲毫不提。

    圣皇看著柴薪桐，緩緩的說道：“你們之前一直把目光盯在了熾兒這里，會不會有這么一種可能，有人想挑撥夫子廟和朝堂的關(guān)系。”

    柴薪桐聽到這話，頓時呆在原地，他立馬想到了一個人。

    “拜托了！”柴薪桐轉(zhuǎn)過身準(zhǔn)備出皇宮的時候，身后傳來了一句有些蒼老的聲音。

    柴薪桐微微愣了愣，突然有些心疼，作為一位父親，他值得柴薪桐心疼。

    “請陛下放心。”柴薪桐沒有轉(zhuǎn)身，大步的走出了皇宮，便帶著薛正武還有潘金海直撲大理寺。

    他走到了樊於期面前，這位老人眼睛瞇了起來，看了看柴薪桐身旁的人。

    柴薪桐會意，把他們都驅(qū)散開來，只留下自己和樊於期。

    柴薪桐面色復(fù)雜的看著這位老人，這是自己心里那個女孩的父親。

    樊於期笑了笑，頗為欣賞的看著柴薪桐。

    “仙兒的眼光始終要比我這糟老頭子好，我也放心啦！”

    柴薪桐緊緊的盯著他，緩緩的說道：“大皇子的左手手指沒了三根，幾乎不能再用槍。”

    “仙兒啊，我對不起她，可我唯一做的對的一件事，就是沒有對你下手。”樊於期似乎沒有聽到他說的話，自顧的說道。

    “圣皇和夫子廟幾乎鬧翻了！”柴薪桐面色通紅，十分憤怒，他抓起了這位老人的衣領(lǐng)，死死的盯著他。樊於期仍然是笑了笑，沒有在意。

    “照顧好仙兒，我知道，她一定沒事。”

    柴薪桐一瞬間心軟了，把樊於期放了下來，轉(zhuǎn)過頭去，沉默不語。

    “我都是難逃一死的人，我本身只想教訓(xùn)一下那范言，栽贓給軒轅熾，讓夫子廟施壓，我有一絲喘息的機會，沒想著把他打死。”樊於期終于說道。

    柴薪桐轉(zhuǎn)過身看著他。

    “可他死了，當(dāng)街打死！”

    這位老人低下了頭。

    “那幾個人都是屠夫，下手沒輕重，還想直接跑路，我的人把他們抓了起來。”

    “夫子廟和圣皇的誤會我也會解釋，我對不起他們，我只是想活命而已。我要這天下的權(quán)柄，可若因為夫子廟和圣皇把這天下毀了，我去哪兒掌我的權(quán)。我雖然算不上什么好人，更別說良臣。可我明白一個道理，這天下，亂不得吶。”樊於期聲音顫抖，彎著腰，頭發(fā)垂到了地上，似笑非笑，似哭非哭。

    柴薪桐抬頭看了看這位老人，眼神柔和了些。

    “你能把剛才的話和小夫子說一遍么？”

    樊於期抬起頭，淚眼婆娑的看著他。

    “你幫我找找小夫子吧，不過我有一個條件。”樊於期的話語中帶著一絲釋然。

    “您說吧！”

    “照顧好仙兒，幫我對她說一聲對不起。”

    柴薪桐沒有答應(yīng)他，直接轉(zhuǎn)身走了出去。

    樊於期的目光中充滿了失望和自責(zé)，緩緩的趴在了地上。

    “若真想說，我會盡自己最大的努力讓你親口說。”

    聽到這句話，這位當(dāng)年威震一時的樊老將軍頓時老淚縱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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