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六章 縱死猶聞傲骨香(二)-《一劍長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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樊於期咬咬牙,眼睛有些通紅,站了起來。
他的白發(fā)有些凌亂,迷住了眼睛,這個老人一步一步顫巍巍的走向了城墻的邊上,看著下方。
太陽逃出了烏云的牢籠,照在了柴薪桐的臉上,有些燙,還有些刺眼。
“午時已到!斬首!”
看到薛正武丟出了令牌,城頭之上的樊於期松了一口氣。
柴薪桐閉上了眼睛,可那血濺三尺的場景卻沒有出現(xiàn)。
柴薪桐緩緩睜開了眼,迷茫的看了一眼薛正武和身后的劊子手。
劊子手看看薛正武,便皺起了眉。
劊子手,是個不吉利的行業(yè),不僅需要力氣大,身體壯碩,還需要有勇氣。
一般來說,劊子手也是最孤獨(dú)的職業(yè),他們皆是鰥寡孤獨(dú)之輩,身邊沒一個親人,若是兒孫滿堂,家有嬌妻,誰又愿意來干這行當(dāng)呢?
他并不畏懼薛正武,更不在乎什么官威。
“大人,你不讓他下跪,俺咱斬?”說著,便要作勢把那柄染盡頭顱血的大刀一丟。
薛正武看向柴薪桐,柴薪桐微微搖了搖頭。
“跪者,皆因是犯了錯。我柴某人,只跪父母君王,授業(yè)恩師。其余誰能讓我跪?我上不愧天,下不愧地,坦坦蕩蕩。只是此番受人陷害,落魄至此。結(jié)果如此我柴某人也認(rèn)了。只是我柴薪桐,自認(rèn)無錯,為何要跪!”
柴薪桐說著,看向了皇城之上那道金色和白色的身影。
薛正武也看了那里一眼,見并沒有什么指示,他有些緊張的心也松了下來,他真怕剛才一個帶著關(guān)爺面具,提著刀騎著馬的好漢沖了出來。
他嘆了一口氣,厲聲朝著副官道:“在午時三刻之前,給我墊一個高臺出來!讓劊子手站上去斬!”
……
城墻之上,圣皇看著這一幕,眼神一凝,隨即微微一笑。
“好一個上不愧天,下不愧地。本皇有心想護(hù)一護(hù)你,可奈何本皇也沒證據(jù)啊!”
隨即眼睛瞇了起來,拍了樊於期的肩頭一下。
“樊兄,你說這柴薪桐是不是有點(diǎn)傻,用這么笨的方法來行刺本皇。”
樊於期身子一抖,只能說道:“也許他對圣皇恨之入骨呢?”
圣皇搖了搖頭,哈哈大笑道:“他為什么恨本皇,難道本皇也拿了他的兵權(quán)不成?”
此言一出,樊於期渾身顫抖,額頭上冒出大滴大滴的汗珠。
話音剛落,一道身形落在了城墻之上。
雖然長安禁飛,可實(shí)力達(dá)到一定的地步時,規(guī)則也會隨著改變。
小夫子挎著戒尺,瞥了一眼樊於期,隨后看著圣皇。
“我想請你喝喝茶!”
圣皇看了一眼獨(dú)柳樹的方向,不少士兵正在用木塊搭建高臺,而那穿著囚衣的小先生則安然的站在原地。
圣皇搖了搖頭道:“我一直以為你會和我有默契的,沒想到,最后時刻,你還是來了。”
小夫子盯著圣皇,沒有說話。
圣皇笑了,大袖一揮吩咐道:“董將軍,照顧好樊老!”
說罷,便化作一道長虹,朝著乾龍殿而去。小夫子瞥
了樊於期一眼,樊於期如墜冰窖,也化作一道長虹,隨之不見。
乾龍殿中,圣皇看著小夫子。
“看來你已經(jīng)安排好了人,準(zhǔn)備去救柴薪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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