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頁 話音剛落,這湖水便如同煮沸了一般,最終掀起了一片巨浪。 巨大的水浪沖天而起,湖邊如同下了一場雨。 梁道被驚,立馬嚴(yán)嚴(yán)實實的躲在了韓稚的身后。幾道人影從天而降,再度摔在了地上,摸金將吳老頭滿臉遺憾的站了起來,盯著湖中。 這時候,湖中竄出兩道身影,兩人皆是用劍,道士用的青色長劍,而另外一人用的則是一柄樣子像鯊魚的劍。 另外一人是個虬髯老頭,穿著黑色袍子,渾身散發(fā)著一股兇戾之氣。 青色與暗紅色的劍影相交,劍氣頓時溢滿了整個湖面,兩人相交了百余招之后,分別遙遙立于湖的兩側(cè)。 兩人面色凝重,緩緩舉起了長劍,隨后兩道劍氣同時斬出,整個湖面炸開,就連隔得近一些的湖岸都泥土四起,最后落下,宛如下了一場泥土雨。 等到湖面平靜下來,只見兩人手持長劍立于空中。 “以上境宗師修為傷我,后生可畏啊!只是不知道你師傅又是哪個老怪物?” 黑袍劍客緩緩說道。 葛舟意沒有說話,他似乎十分的痛苦,臉色一變,一口鮮血噴了出來,隨后落到了湖中。 吳姓老者見狀,立馬跳到湖里去尋葛舟意。 那老頭大笑一聲,看了一眼周圍,隨即朗聲道:“南公子,可以出來了。” 接著,湖中又躥出了幾道身影。 湛南還是如同以前一般,整個人看起來病懨懨的,他身后的那些黑衣壯漢,倒是如同一座座小鐵塔一般。 他們一出現(xiàn),所有的目光便被湛南脖子之上掛的玉符給吸引了過去。 一枚發(fā)著光的玉符靜靜的掛在了他的胸前。 湛南低頭看了看胸前的九龍符,把它拿了起來,晃了晃說道:“這便是九龍符!” 炫耀了一圈之后,他把九龍符塞回了衣服,貼身放好。 他才想走,身前卻多了兩個人。 韓士濤和韓士海。 剛剛葛舟意和黑袍劍客引起動蕩之時,韓士海終于看到了機會,一股黑氣直接穿入了梁道的眉心。 大宗師及更高的境界才能修出神魂,這梁道只是宗師而已,被黑氣鉆入眉心,立馬斃命。 此時韓稚在姜明的身側(cè),低著頭,不敢看徐長安。 湛南看著韓士海,抱著手,撐著下巴,想了想,這才說道:“我還小看你了,不借助那仿制的相柳燈便能到半步大宗師,實在是有些出乎我的意料。” 韓士海冷冷的看著面前這個年輕人。 十多年前,就是這個人給了他那盞燈。 湛南似乎想起了什么,突然間說道:“對了,你可記得以前有個人給你了一門功法,你修煉了之后,淫性大發(fā),之后你被你弟弟切了,又給你換了一門功法?” 聽到他提到此事,韓士海死死的盯著湛南,手微微顫抖,殺意鎖定了他。 湛南絲毫不在意,擺了擺手說道:“沒錯,那個人也是我們的,是我哥哥。” 韓士海再也忍不了。 以前雖然資質(zhì)沒有弟弟好,可也還行,就是這群人,給了他一門奇怪的功法,才會淫性大發(fā),造成了慘劇。最終自己成了不男不女的怪物,弟弟遠(yuǎn)離韓家。 這一切的根源,原來是這群人弄出來的! 今日,他找到了罪魁禍?zhǔn)祝踹€能忍得住? 他渾身散發(fā)黑氣,如同一只巨大的蝙蝠一般,朝著湛南撲去。 可還沒到湛南的身前,便被一把長劍擋住了。 “兩兄弟,來和我獨孤癡玩玩吧?” 韓士海才一接觸巨鯊形長劍,便知道此人比自己修為更高。 他應(yīng)該是早就進入了半步大宗師,隱隱約約的觸摸到了大宗師的門檻。 韓士濤聽了湛南的話,愣在原地,這才知道,原來自己的哥哥是被人設(shè)計的,可他從來沒和自己解釋過啊! 看著升入空中戰(zhàn)斗的兩人,韓士濤抬起頭,嘴唇動了動,最終終于喊道:“哥,我來幫你了!” 正在戰(zhàn)斗的韓士海一愣,頓時眼角有淚。 十幾年了,終于聽到了這聲“哥”! 兩人很小的時候,當(dāng)哥哥為弟弟出頭被人揍的時候,總會有一個小孩擦著眼淚,抹著鼻涕鉆了出來,對著哥哥喊道:“哥,我來幫你了!” 雖然兩兄弟最終的結(jié)構(gòu)是被人暴揍一頓,可兩人卻從來沒有過抱怨! 韓士海難得的高興,應(yīng)答道:“好!” 那叫獨孤癡的黑袍劍客,找到了機會,一劍逼退了韓士海。 韓士海身形不穩(wěn),才往后仰,一只手托住了他。 “別走神,一起上!” 身后的韓士濤說道。 韓士海點了點頭,兩兄弟同時出手。 孤獨癡一對二,還顯得游刃有余。 他劍法很辣,用的都是以命換命的打法,兩兄弟被他逼得手忙腳亂。 三人約莫斗了數(shù)十招之后,孤獨癡皺起了眉說道:“你們就這點實力?” 隨即立在空中,冷冽的長劍印出他兇狠的模樣。 “既然如此,那我讓你們看看天才和庸才的差別。” 他長劍往前一刺,一頭巨鯊虛影浮現(xiàn)在空中,巨鯊亮出了鋒利反而牙齒,朝著兩兄弟狠狠的一咬! 兩人抵擋不住,被這虛影穿胸而入! 兩兄弟同時噴出了一口鮮血,落到了地面之上。 獨孤癡隨之也落到了地面之上,看著躺在地上的眾人,隨后看向了那兩位下境宗師。兩位供奉此時怎么敢動,連半步大宗師和上境宗師都不是這人的對手,更別說他們了。 獨孤癡冷笑一聲,沒有理會他們。朝著全場吼道:“不是針對各位,你們都是垃圾,沒一個能打的!” 剩下的都只是螻蟻而已,已經(jīng)不值得他出手了,稍微有些可惜。 他走到了湛南身邊,小聲的問道:“南公子,你說這李義山的徒弟是誰?” 湛南指了指躺在地上的徐長安。 獨孤癡的斜著眼道:“受傷了,根基不錯,可境界怎么這么低?” 湛南附在了他的耳邊說道:“別小看他,他啊,大概只修煉了半年!” 獨孤癡頓時驚道:“這是天才啊,就是當(dāng)年宗師級劍客武評上,我們?nèi)脖炔簧纤。 闭磕宵c了點頭,看著獨孤癡,回答道:“是!” 獨孤癡想了想,最終嘆了一口氣道:“哎,實力太低,雖然是個好苗子,可我老癡等不及了,只能殺了他,逼那李義山出來!” 湛南看著他,眼神一凝道:“那你怎么不直接去找他,又不是不知道這李義山在哪?” 獨孤癡冷哼了一聲道:“老頭子我又不傻,這蜀山有護山大陣,又四大獸,他還有一群神神秘秘的師兄弟,弄不好還會跑出兩個老不死來,我去了不是找死么!” 他抓了抓腦袋道:“當(dāng)年啊,我一直不服那武評上宗師級劍客排行,不過那老小子和劍山老人學(xué)了破劍訣,倒還真是有幾分本事。” 獨孤癡走上前去,仔細(xì)的端詳著徐長安。 徐長安自然聽到了剛才這黑袍劍客說的話,此時已經(jīng)有了些許力氣,便虛弱的問道:“敢問前輩尊號?” 獨孤癡大笑一聲,笑聲中難以掩飾他的憤怒。 “這李義山這么膨脹的么,我當(dāng)他一生之?dāng)常谀忝媲岸疾惶嵛遥俊? 他重重的把那巨鯊形的長劍插在了地上。 “聽好了,當(dāng)年武評評出了功法,雖然不知道是誰弄得,不過也能服眾。可后來,什么勞什子天機閣也弄了一個武評出來。” “這武評分為了劍評和刀評,而劍評中第一的便是這東海的老劍神,之后的便是各門派或者隱世的老不死。” 他說道這里,便冷哼一聲道:“后來有人弄了一個宗師級的武評出來!” 徐長安聽到這,突然問道:“劍山老人能排到第幾?”因為他聽劍九說過,而且自己修行的也是劍山老人的破劍訣。 獨孤癡講到這方面的事,完全沒了之前的囂張。 “那老東西誰夠資格評他,一劍破萬法了!他那種接近仙的人物,怎么能上榜!” “小家伙,我要讓你死得明白,咱接著講!” “這宗師級的劍榜第一就是你那師父,李義山。老子我叫獨孤癡,他硬生生把劍癡的名號搶了過去!可這也沒辦法,誰讓老子當(dāng)時打不過他。” 徐長安之前一直在朝廷和郝連英的算計之中,著實有些累了,聽到這獨孤癡的話,竟然覺得有幾分可愛。 他直來直去,輸了也直說,要殺自己也講明緣由。 “那第二第三是誰?” 聽到徐長安發(fā)問,他便直說:“第二就是老子了,得了一個劍魔的稱號;第三青蓮劍宗那個風(fēng)騷的老東西,裴長空!” 他似乎有些不耐煩,立馬打斷了正要發(fā)問的徐長安。 “小子!你聽好了,老子苦修十幾年,就是為了打敗那個老東西,可他在蜀山,老子不敢去!若是你沒受傷,老子可挾持你,逼他出來。可你受了傷,老子不愿帶一個拖油瓶,只能殺了你,逼他出來。” 他絮絮叨叨的說了很久,總算說明了緣由。 湛南皺起了眉,催到:“獨孤先生,快一些!” 獨孤癡舉起了長劍說道:“馬上!” “小子,老子用最強的一招,也不羞辱你,畢竟你小子修煉半年到這個地步,是個天才了!老子不能辱沒了你!” 第(2/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