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頁 渡盡劫波兄弟在三 韓士濤愣在原地,他實在沒有想到自己的父親會站了出來。 當越州城已破,他以為父親他們隱居山林了,他了解自己的父親,當他知道他自己被利用的時候,便是和南方五部落決裂的時候。 他實在想不通,父親為什么從林扶風身后站了出來。 不僅他錯愕,就連一直表現得風輕云淡,被葛舟意困住的韓士海都滿臉的驚訝。 徐長安和姜明臉色都陰沉了起來,而同行的幾位宗師都抱起了雙手,一副看戲的模樣看著落腳湖對岸的兩人。 當這個老人站出來的時候,郝公公臉色大變。 他立馬吼道:“我們換人!”他遠遠的朝著林扶風咆哮,隨后轉向了徐長安。 林扶風鄙夷的看了他一眼道:“郝公公,之前可是說好的,你怎么能夠反悔呢?” “堂堂大國,八方來拜,就喜歡出爾發爾?” “若是你們圣皇陛下知道,該作何想?若是你們的朝臣和附屬的小國知道后該作何想?“ 郝公公聽聞此言,雙眼冒火,可也沒什么能夠反駁的話語,只能說道:“好,一個上境宗師還會怕你一個下境宗師。” 說完,他徑直走向了韓士濤,壓低了聲音。 “只要你贏了這一仗,要女人給女人,要銀子給銀子,就算是你想重新讓韓家重新屹立在越州,本公公也會盡力幫你從中斡旋!” 韓士濤沒有理會他,只是看著湖對岸那個有些佝僂的老人,他的背微微有些佝僂,兩鬢間的頭發比往日更加的白了。 郝連英看得韓士濤沒有理他,聲音尖銳,如同一把錐子一般刺入了韓士濤的耳膜。 “你別敬酒不吃吃罰酒!”說完之后,冷哼一聲,甩甩袖便走向了姜明和徐長安。 韓士濤看著父親,眼中有失望,也有不解。 “為什么?”他沒有刻意的壓低聲音,只是這湖水和四周空曠的平地把聲音擴大了幾倍,幾乎所有人都聽到了。 林扶風也抱起了雙手,和兩方剩余的宗師一樣,一副看戲的模樣。 韓家老祖看著自己的二兒子,笑了笑道:“為什么?你我分處兩個陣營,你們還抓了我兒子,還需要其它什么理由么?” 韓士濤呆在原地,艱難的往前移了兩步,身上似有千斤重,他搖著頭道:“不是的,你不是這樣的。” 韓家老祖突然怒道:“你知道什么!我辛辛苦苦的基業就因為你毀了,你還想怎么?我的二兒子!” “我的二兒子”五個字似乎是從牙齒縫中擠出來的一般,他如同一頭暴怒的老雄獅。 “這些榮華富貴真的那么重要么?”韓士濤滿心的失望,悠悠的問道。 “逆子,你知不知道你說的是什么話!這是你爹一輩子的心血,若是你還當我是你父親,你就認輸吧!” 韓士濤眼睛微紅,還有淚水在打轉,他最終趴在了地上,掬起了兩捧水,狠狠的潑在了自己的臉上。 他的眼睛連同臉都紅得可怕,聲音也顯得低沉而嘶啞。 “若你一意孤行,那莫怪兒子無禮了。” 韓士濤喘著粗氣說道。 “我不配當你的爹,你十幾年前不就和韓家恩斷義絕了么!” 韓家老祖發出了陣陣怪笑。 韓士濤深吸了一口氣道:“那就莫怪兒子無禮了。” 說著,他緩緩凌空而起,浮于湖上。 郝公公看見這一幕,點了點頭道:“不錯不錯,可塑之才。” 徐長安瞥了他一眼,走了開來,郝公公只能尷尬的摸了摸鼻子。 兩人于湖面之上閃轉騰挪,不時的激起了大片的水花,看似打得熱鬧,可在場的都是明眼人,看得出來這韓士濤在故意相讓。要不然,一個上境宗師對上下境宗師,那能有懸念么? 郝公公才露出的笑容立馬收了回去。 韓士濤一味的閃躲,并不主動出擊,韓家老祖連他的衣角都未曾碰到。 韓家老祖停了下來,他的武器也是長劍,長劍懸于身后,腳下巨大的漣漪還未恢復。 “你這是何意?一味閃躲,看不起我韓某人么?”韓家老祖口吻眼里,眼中寒芒閃動。 韓士濤張了張嘴,想說什么,最終卻閉上了嘴,只能暗自嘆息一聲。 他雖然早說過離開韓家,恩斷義絕。可這父母生育之恩如何能割,這父母養育之恩如何能舍?他雖未回韓家,可韓家見他有難也處處相幫。若是父親和哥哥心里沒他,這當日在長安他如何能那么輕易的帶出徐長安,在垂江和朔方,兩軍又如何能相安無事? 第(1/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