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頁 長槍帶著金芒不管是挑還是刺,都被林扶風躲開了。 待得大皇子幾乎都用了一遍槍法之后,仍然是沾不得林扶風半點身。 大皇子怒意勃發,他覺得這林扶風是不敢與他對敵,在避他的鋒芒。 “林扶風,你可敢接本皇子一槍?” 林扶風微微嘆息,聲音低不可聞。 對于他而言,他著實不想和大皇子為敵,若是輸了還好,被人嘲諷嬉笑一番就罷,若是贏了,即便大皇子今日放了他,就怕往后的日子里這傳聞中好武成癡的大皇子會如同一條瘋狗一般的纏上自己。 他轉過頭看了一樣越州城的后方,那個曾經出現藍色光柱的方向。 也不知道南公子他們怎么樣了,不過這不是他能解決或者考慮的問題。 他現在最重要的問題便是要怎么抉擇。 林扶風最終搖了搖頭,這九龍符更加的重要,丟失不得,看來他只能得罪了。 “大皇子,得罪了!”大皇子聽到這聲音,全身金光暴漲,特別槍尖之處,璀璨無比。 長槍直直刺去,沒有什么炫目花哨的招式,有的是大皇子全身的修為和一股子一往直前的勇氣。 頓時,長槍所過之處,狂風大作,地上的泥土都被翻卷了起來。 所有人盡皆大駭,他們從未見過有這種威勢堪比宗師的小宗師。 甚至有不少人,為林扶風默默捏了一把汗。 若這長槍直刺之時是狂風暴雨的話,那么一瞬間之后便是雨過天晴。 沒有任何的聲音,全場皆寂。此時整個戰場變得像那些讀書人在翰林院里編書時一般,落針可聞。 所有人都驚訝得張大了嘴巴,就連在后方壓陣的兩位宗師也是如此。 只見銀白色的槍尖在兩指只見,林扶風伸出了中、食二指,便緊緊的夾住了那之前無比璀璨的槍尖。 大皇子一愣,喉嚨微動,咽了咽口水,想抽回長槍,卻發現怎么都動彈不得。 林扶風看著臉色大變的皇子,笑了笑,手指微曲,向上輕輕一彈。 那槍尖不停的嗡動,長槍脫手而出,最后插在了大皇子的身前,尾部不停的顫動。 大皇子一把圍住了長槍,這才靜止下來。 “皇子殿下,承讓了!”林扶風拱手道。 大皇子看著他,突然說道:“原來你不是下境宗師!” 林扶風轉過了身子,背對著大皇子悠悠說道:“在南方交手那么多年,莫非皇子殿下一直以為我們五大部落最高不過下境宗師?” 大皇子一怔。 林扶風大步走到了象軍旁,揮了揮手道:“若我們表現得太過于強大,只怕來的不是皇子殿下了。我南方部落雖然落后,可‘木秀于林風必摧之’的道理還是懂的。” 東城門大開,象軍退回了城里。 兩位宗師走到了大皇子身旁,正要詢問,只見大皇子伸出了手道:“讓他們退回去吧,輸了就是輸了。” 隨即看向了北、西兩城門的方向。 …… 北城門的城墻之上,黑衣婦人嘴唇緊緊的抿在了一起,看著城墻之下的戰斗。 韓家老祖已經和那高瘦的宗師交起了手,聽他剛剛的自報家門,這位宗師應當是叫梁道。 她的眼睛瞇了起來,看著那場勢均力敵的較量。 可她總覺得哪兒有點怪,但卻說不出來。 韓燕兒走了過來,黑人婦人仍然盯著場中戰況,眉間始終有一絲憂愁。 “都安排好了么?”黑人婦人沒有轉頭,可卻是向韓燕兒發問。 “師父,都安排好了,姐妹們都散去了,給了他們銀兩,以后出去,她們應當能夠嫁個好人家吧!” 黑衣婦人點了點頭,突然轉過身來問道:“那燕兒你呢?” 韓燕兒頓時發愣,隨即立馬單膝下跪喏喏的說道:“燕兒說過要永伴師父左右的。” 黑衣婦人似乎沒有聽到她說的話,突然間笑了,把韓燕兒拉了起來,看向了城下。 “你看啊,師父年紀大了,都糊涂了。” “你的心上人應當是在下方吧,你找找看,能不能找到,指給師父瞧瞧。”黑衣婦人憂愁的眉眼之中有了一絲笑意。 “你啊,陪伴師父最久,我記得遇上你的時候多大了?三歲還是五歲?”黑衣婦人拍了拍腦袋,隨后說道:“人老咯,記不清了。” “回師父的話,是三歲那年。” 黑衣婦人彎下腰摸著韓燕兒的臉,緩緩的說道:“你看啊,師父真的老咯,對了,你快起身,把師父未來的徒弟女婿指給師父瞧瞧。師父啊,倒要看看,是怎樣的人能夠獲得我家燕兒的芳心。” 韓燕兒只能被黑衣婦人拉著,和自家師父并肩而立,看向了城下。 她掃視了一圈,突然看到那個位于正中,手持長槍的少年,他如同眾心捧月般,身旁還有一面隨風飄揚的“姜”的大旗。 這一瞬間,她不敢再看向那個“登徒浪子”,仿佛他的身上渡上了一層光,而自己卻是見不得光的蛾子一般。 其實也不是見不得光,只是看見了光,怕自己會義無反顧,飛蛾撲火。 第(2/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