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頁 自從王大虎獨霸民生西路安保工作之后,李川就一直像吃了只死蒼蠅一樣難受。雖然胡惟庸計劃扶持陸山民與之抗衡,但計劃實施了也有一段時間,一直看不到什么實際的效果。他沒有胡惟庸那么好的耐心,但一時也沒有什么好的辦法。只得心煩意亂的干著急,每逢心情不好的時候,有一樣東西能很快轉移他的注意力,那就是打麻將。李川這人沒有什么其他愛好,唯獨愛好打兩張麻將牌。 最近幾天,朋友介紹了一個新的牌友,據說是來內地搞開發的港商,抄著一口嘰哩哇啦的廣東話,穿著一身國際名牌的服飾,戴著一塊江詩丹頓馬耳他系列手表。就他那一身穿戴也得值上千萬。李川本來沒有底氣與這樣的大款玩兒,剛開始的時候也只是站在一旁看,這一看可了不得,這港商就是個徹頭徹尾的善財童子,根本就不太懂打麻將。不到兩個小時,港商就輸了五十萬,沒有氣急敗壞,沒有惱羞成怒,反而樂呵呵的掏錢,據他自己說,這點小錢兒就當買個樂子。想來也是,就他手上那塊手表官方報價也得八百多萬,這五十萬對他來說確實算不了什么。當時李川就后悔難當,怨自己膽子太小,否則少說也能從他手里贏個一二十萬。 這位港商是李川一位牌友偶然間認識的,剛到內地,沒有什么朋友,也找不到什么樂子,就加入了李川一伙兒。見幾個牌友贏錢贏得樂開了花,李川終于按耐不住,也坐上了牌桌。果然不出所料,連著兩場贏了二十萬。李川樂得合不攏嘴,王大虎所帶來的陰郁情緒一掃而空,整天都想著能和那位港商打上一場,這可比酒吧的營業利潤高多了,就連胡惟庸連著兩次打電話叫他商量事情都給拒絕了。 胡惟庸坐在沙發上,手里轉著茶盞,眉頭緊皺。這兩天找李川和高俊峰,兩人都以各種借口拒絕赴約。三人作為競爭對手二十年,胡惟庸從沒期望三人能同心同德共事,但商人沒有永遠的仇恨,只有永遠的利益。至少現在大家的利益一致,就應該結為同盟。沒想到二人在關鍵時刻卻拖起了后腿。心里不禁暗罵,‘兩個鼠目寸光的蠢貨’。 陽林當了胡惟庸十年的司機兼保鏢,自然看得出胡惟庸心情不佳。 “胡總,您不是說打算獨自掌控陸山民這股力量嗎?他們兩人不參與豈不是更好”。 胡惟庸喝了口茶,“做戲也要做全套嘛,否則引起他們的猜忌,反倒會壞了大事兒,更何況他們要是能出點力,好處一樣歸我們,又何樂而不為”。 陽林皺了皺眉頭,“胡總,我是個粗人,叫我說直接找人干掉王大虎,誰便扶持一個人上位,我看那個以前跟著劉強的林風就不錯,有野心有想法”。 胡惟庸舉著茶杯停在半空中,淡淡的說道:“記住,我們是商人,不是賭徒。商人做事追逐利潤,同樣也要評估風險,這是商人與賭徒的本質區別。殺一個人簡單,善后可不容易,弄得不好反倒引火燒身,他王大虎的命還不值得我去冒這個風險,更何況誰能保證林風不會是下一個王大虎”。 放下茶杯,胡惟庸笑了笑,“我還真小看了王大虎啊,到現在都還沒有找陸山民麻煩,可真沉得住氣”。 陽林不屑的說道:“胡總您是讀書人,涵養高。他一個外鄉來的土.農民,我看是被您敲山震虎給震住了吧,說到底他也是靠著您吃飯,還真能翻天不成”。 胡惟庸呵呵一笑,“別小看農民,這天下不就是你口中的農民打下來的嗎?東海以前也不過是個小漁村,能有幾個城里人。能有今日的繁榮昌盛,更多還是得益于全國各地奔涌而來的外鄉人,往上倒推兩代,我也是個外鄉來的土.農民”。 陸山民剛到燒烤店不久,曾雅倩就抱著一個大大的箱子走到了燒烤店門口,箱子很重,都壓彎了腰,香汗淋漓,氣喘吁吁。 曾雅倩瞪著陸山民,“愣著干嘛,還不過來幫忙”。 “哦”。陸山民趕緊放下手里的燒烤工具,跑過去接過箱子,入手很沉,對于自己很輕松,對于一個女孩兒來說就不那么輕松。 曾雅倩從挎包里拿出餐巾紙,擦去臉上的汗水,坐在凳子上大口喘氣。 陸山民趕緊給她倒了一杯水,等曾雅倩喝完水緩過氣來。問道:“這里面是什么”? 曾雅倩撇了一眼陸山民,沒好氣的說道:“你不是向我借書嗎”? 陸山民納悶兒不就是初中的基本數學課本嗎?能有這么重。打開一看,語文、數學、英語、物理化學、歷史政治、地理,從初中到高中全在里面,甚至還有幾本音樂課本。 陸山民看著曾雅倩呵呵傻笑,“謝謝你”。 曾雅倩哼了一聲,“我的氣還沒消呢”。 陸山民尷尬著急的站在那里,憋了半天,憋紅了臉也沒說出半個字。 看著滿臉通紅的陸山民,曾雅倩噗嗤一笑,故作擔憂的說道:“就你這傻乎乎的樣子,我真替你擔心你以后娶不到媳婦兒”。 見曾雅倩笑了出來,陸山民才松了口氣,知道曾雅倩是故意調笑自己。紅著臉說道:“不用擔心,山里有個小妮子說如果我找不到媳婦兒,等她長大了嫁給我”。 曾雅倩歪著腦袋問道,“那小妮子幾歲了”? “十四歲,過了年就十五了”。 第(1/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