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 脫身-《永夜君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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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時西極城中,午后的主府一片寧靜。趙君度站在書房外的臨水露臺上,注視著眼前煙波渺渺的玄機湖,神情一片空茫,像在沉思,又仿佛什么都沒有想。
突然廊檐下的鐵馬叮叮作響,那是有客來的傳訊。
趙君度走進書房,看到來人是王伯,有些意外,不過仍客氣地招呼他坐下。
王伯是高邑公主下嫁趙閥時帶來的老人,公主因病常年居于別院,與所出四子一女的聯(lián)絡(luò)都由王伯負責(zé),近年來,隨著四位公子成年,王伯大部分時間就都跟在趙若曦身邊。
王伯一臉凝重,開門見山地道:“四公子,老奴這些天反復(fù)思量,覺得有一件事還是需要和你說說?!?
趙君度微微一怔,不問是什么事,反而先說:“聽說曦曦去別院看母親了?”有什么是王伯要背著趙若曦來找他說的?而趙若曦的脾氣,并不喜歡別人管她的事,即使這個別人是她同胞兄長。
好像知道趙君度在想什么,王伯立刻道:“事出之時,老奴和趙愷在場,小姐曾要求我等一字不可吐露,但若僅僅是曼殊沙華的傳承倒也罷了,可那人恐怕還……和舊事有關(guān)……而小姐……”說到這里,王伯停了下來,似乎在找合適的措辭,“小姐對舊事所知甚少?!?
趙君度雙眉微蹙,舊事?有什么舊事能和曼殊沙華的傳承相提并論?他想了想,招侍從進來奉茶,然后吩咐他們遠離門廊,也不得讓人靠近。
趙君度看著房門關(guān)上,伸手在桌下某處按了按,窗框和墻上數(shù)個原力陣列啟動,隔絕了書房內(nèi)外一切聲音。他親手端了茶給王伯,自己也拿了一杯,這才從容坐定,等候王伯從頭說起。
王伯這些天一直在反復(fù)琢磨此事,現(xiàn)在陳述起來雖然言辭簡練,卻沒有遺漏任何一個細節(jié)和重點。很快就把趙若曦在山谷中遇到千夜,假意被追殺,最后千夜現(xiàn)出光翼天賦形態(tài),啟動曼殊沙華,一槍擊殺了那名血族子爵的過程原原本本地說了一遍。
趙君度臉色數(shù)變,沉吟許久,才說:“帝國研究曼殊沙華至今都不知其傳承原理。這一代,曦曦成為曼殊沙華主人后,凡我趙氏族裔,只要血脈足夠純正,勉力之下或能成功打出一槍,只不過終結(jié)技是不可能的?!?
王伯卻知道,說是血脈純正的趙閥子弟都能用曼殊沙華,實際上真正成功充能、啟動、射的僅有趙君度,其他人都只能完成前面一到兩個步驟,而趙君度打出的那一槍,也就是同級原力手槍應(yīng)有的威力,與趙若曦動的曼殊沙華終結(jié)技:忘川有天壤之別。
“光翼?云空之羽?”趙君度神色越來越凝重,忽然起身,在房內(nèi)走了好幾圈,然后停步,搖了搖頭,道:“不可能,白閥如果有第二個云空之羽傳承者,我們不可能一點風(fēng)聲都得不到?!?
王伯這時緩緩道:“老奴之所以感覺那人身份來歷事關(guān)重大,不僅是他的氣息與小姐有相似之處。另外還有一事,大約兩年前,小姐前往永夜大6暗血城截擊永夜議員,老奴隨侍同行,在一個小鎮(zhèn)的酒吧里也遇到過一個年輕人,胸腹間有一道頗為醒目的傷疤。”
王老頓了頓,道:“兩人極為相似,很大可能就是同一人?!?
啪!趙君度手中的茶杯忽然粉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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