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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當(dāng)人傻啊，擱這抖機(jī)靈？”

    “可我，我……”

    “你這套東西吧，跟別人說還成，別人要么不懂，要么懂了好面兒，打腫臉也把這錢給了。”

    鄭小龍當(dāng)然最了解，道：“但許非不行。你還在這請(qǐng)客吃飯，哎喲，我跟你講他什么意思。”

    “你講。”姜聞?wù)J真聽。

    “好比你是大款，開一好車。”

    “嗯，好車。”

    “我蹬一三輪，把你車給蹭了。”

    “蹭了。”

    “你下來一瞧，我從頭到腳不值五塊錢，大發(fā)善心，說不用你賠了，你也不容易。這話舒不舒坦？”

    “忒舒坦。”

    “可要是我說，反正你那么有錢，我就不賠了。你還舒不舒坦？”

    “砰！”

    “這是讓我磕頭認(rèn)錯(cuò)，可認(rèn)錯(cuò)他又能怎么著？心里頭爽快？”

    “我覺得吧，這事從頭到尾就是一局。許老師折騰的片子，沒有不參與的。劇本他看了么？”馮褲子問。

    “沒。”

    “拍攝期間他來過么？”

    “沒。”

    “妥了，就是一局，他懶得跟您掰扯。”

    馮褲子確定，同時(shí)奇怪道：“哎，這么說他很了解你啊？”

    咝！

    姜聞酒醒大半，也明白了，愈發(fā)不敢置信，“四百萬的片子，他說扔就扔？”

    “……”

    汪朔挖挖耳朵，鄭小龍抽煙，馮褲子夾了口菜。

    …………

    其實(shí)道理很簡(jiǎn)單。

    我可以拿我的錢不當(dāng)錢，但是，你不能拿我的錢不當(dāng)錢。

    姜聞當(dāng)然不傻，只是一直裝糊涂，還弄出一套“請(qǐng)客吃飯”的理論。

    鄭小龍等人幫忙分析之后，他繼續(xù)在家憋著。劇組徹底停拍，人員都返回北影廠了，夏宇天天來問，什么時(shí)候能回青島？

    眼瞅著快12月。

    這日，天下影視。

    “《歡喜姻緣》馬上開播，配合傳媒、雜志做好宣傳工作。還有一個(gè)多月新年，大家努力了十一個(gè)月，別最后掉鏈子。

    一定要完美收官。”

    “散會(huì)！”

    椅子挪動(dòng)，腳步聲雜亂，一幫人散場(chǎng)。

    許非剛回到辦公室，小江報(bào)告道：“姜導(dǎo)又打電話了，說下午來拜訪，您見不見？”

    “可以。”

    “好，那我回個(gè)信兒。”

    許老師坐在寬大舒適的老板椅上，不溫不火，不急不躁。

    一邊看著文件，一邊拿過一只小盒，里面黃澄澄、金燦燦的全是金瓜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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