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頁 何情的表現比何賽菲稍好,因為角色構造比較簡單,除了收尾那一下,前面本色出演就可以。 “這首詩寫的真好,您朗誦的也好,我都快入迷了。” “其實我更喜歡惠特曼的另一首詩,《給我輝煌寧靜的太陽吧》。” “這個我倒沒看過。” “我給你來一段。” 濮存新在相聲隊混了這么久,對人物把握得心應手,十足的老房子著火,老男人發春的德性。 他雙手捧在身前,標準的詩朗誦起式,然后道:“給我一片野草叢生而沒有割過的田疇。 給我一個藤架,給我上架的葡萄藤。 給我新鮮的谷物和麥子,給我安詳地走著教人以滿足的動物。 給我完全寂靜的高原,那樣的夜晚讓我仰望星辰。” “……” 何情靜靜聽著,在書桌后坐下來,結果屁股剛一沾,耳邊就響起,“停!” 許非倒沒沖她,喊道:“誰動這桌子了?” 眾人面面相覷,尤曉剛皺眉,問:“怎么了小許,那不挺好的么?” “尤導,這桌子一挪,整個味兒就不對了。我再問一遍,誰動這桌子了?” “……” 又沉默片刻,關景清弱弱道:“非哥,可能是我不小心動了。” “來,你過來。” 許非一見這小子,從《便衣警察》就跟著自己混的,遂道:“我不是小題大做,何情,你再演一遍怎么坐的。” “哦。” 她莫名其妙,又坐了一次。 書桌在墻角,椅子靠墻,原本桌椅的間距剛好,但現在桌子往里挪了。何情的腿伸不進去,只能側身,雙腿并攏,還貼著墻,很憋屈的樣子。 “陳夏看趙志遠念詩的時候,要那種崇拜的溫柔和少女感,她這樣能出來少女感么?這叫鵪鶉!” 許非把桌子拉開點,道:“你腿伸進去,左胳膊搭在桌上,右手托著下巴,頭稍稍偏一點,眼睛看他……” 何情照做,一手托著腮,目光追隨著濮存新,嘴角泛起笑。 那桌子掩了半身,加上兩條麻花辮,極有青春氣,仿佛一個女學生在看自己崇拜的男神老師。 “別覺得道具不重要,道具非常重要,甚至能幫演員完成一場好戲。所有的服化道,都是為了服務劇情和人物,就算你本事沒到,常識總得有吧?你們家喜歡鵪鶉坐么?” “非哥,我下次一定注意。” 關景清被訓的跟三孫子似的,老實認錯。 許非也沒揪著不放,揮了下手,“繼續!” “……” 眾人頭一回見他如此嚴厲,都有些訕訕。覺得小題大做的也沒言語,事實擺著呢。 尤曉剛不斷安慰自己,算了算了,反正最后兩集。 濮存新看何情有點愣,笑道:“別害怕,他工作時候就這樣,平時人相當好,我們再來一遍。” “哦,沒事,我就是……” 何情往那邊瞥了一眼,“第一次見,還挺有意思的。” 第(3/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