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頁 《便衣警察》的影響力超過了《四世同堂》和《凱旋在子夜》,是藝術中心迄今為止最成功的一部作品。 觀眾熱情高漲,媒體上也出現很多評論性文章,專門探討周志明這個人。 “我覺得打架那場戲是敗筆,破壞了一個完美的英雄形象。所謂英雄,就是忍常人所不忍,及常人所不及,這樣形象才圓滿。” “打架絕對不是敗筆,恰恰是周志明性格的完善補充。以往我們塑造英雄,必須要拿圣人的標準來衡量。 就像《閃閃的紅星》里,潘東子的母親被燒死,一個十歲的小孩連滴眼淚都沒掉,甚至還勸阻其他鄉親,說媽媽是x的人,絕不讓群眾吃虧! 這是滅絕人性的一種表現手法。 現在我覺得文藝界正從這個枷鎖中走出來,從圣人變成普通人。周志明受了那么多冤屈侮辱,憑什么不能打架?” 就像后世討論許三多一樣,社會上也在討論周志明。經歷磨難考驗,還能赤誠不改的英雄,無疑更受歡迎。 胡亞杰和伍玉娟尚未畢業,已經成了明星人物,在學校里遠超同屆,嗯,王志聞、鞏皇等等。 京臺臉面大漲,連續三年成功,完全認可了藝術中心的生產能力,據說經費還要再加。 不過外行看熱鬧,內行看門道。 在劇集本身之外,每天結束之后的小欄目,也獲得了很多業內人士的關注。開播前錄了幾集,開播后根據觀眾反饋,又錄了幾集。 其中有個名字,被主創反復提及: “《便衣警察》播到現在,廣受觀眾朋友們的喜愛,有不少來信說,印象最深的就是開頭那一段。我想問問林導演,這段戲的想法是怎么樣的呢?” “我不敢居功,整個拍攝期間,工作人員給了我很大支持,是大家的功勞。像你說的開頭那段戲,那是我們美術師小許的主意。 他很有想法,當時拿著分鏡頭找我商量,說能不能這樣這樣……我一看完全可以啊,于是就采用了。”林汝為道。 “我是在校學生,沒具體拍過影視劇,出來就麻爪。許老師,哦,我們開玩笑,都叫他許老師。他給了我很大幫助,比如禁閉室那場戲,哎,簡直不堪回首。” “怎么個不堪回首法?”主持人問。 “坑人啊!” 胡亞杰忽然激動起來,手舞足蹈,“他把我騙進去,咔門一鎖,燈一關,黑不隆冬我就在里面,然后外面也沒聲了……當時吧,劇組在導演的要求下,故意孤立我,讓我找周志明的感覺。 我本來就壓著一股勁兒,反正挺多情緒聚到一起,當時就喊啊,差不多拍了一個多小時……最后嗓子啞了,人也虛脫,導演一喊停,馬上就給我送醫院。 后來許老師請我搓了一頓,給我賠不是。他跟我說了一句話,我記得特清楚,就是演員體驗角色,除了違法亂紀的事兒,都應該親身體驗一遍。 不過實際操作中,有些事體驗不了,比如我演一個丈夫,媳婦兒外面有人了,我不能真體驗體驗這個感受吧? 所以他說得代入情緒……” “許非不是管美術的么,還懂表演呢?”主持人疑惑。 “懂!他在劇組就像一塊磚頭,誰出問題了,找他,誒,準保給你填上。不然為啥叫許老師?”申君宜笑道。 第(1/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