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頁 ,無彈窗,更新快,免費! 她被一條貨輪帶到了澳門,押解她的人知道這女孩是個怪物,蒙上了她的眼睛和耳朵,也不跟她說哪怕一句話。 等待她的是一場嚴格的智商測驗,因為不配合就沒飯吃,蘇恩曦也沒太抗拒,雖然也沒怎么用心。 專家沒測出她的智商來,因為每道題對她來說都是1+1。你給愛因斯坦做一張全都是個位數加減法的卷子,也看不出他是怎樣的天才。 劫持她的老板很開心,就像在垃圾堆里淘到了雨過天青的茶具。 跟蘇恩曦一樣的女孩還有七八個,都是遠超同齡人的智商,老板并不虧待她們,好吃好喝養著,還找了專門的老師教她們概率學和心理學,再是穿衣打扮和禮儀舉止,跟古人養揚州瘦馬差不多。別人上學是學語文數學物理化學十八般武藝,她們只學數學和魅力兩件事,再加上天賦過人,出了師個個都是女神。她們是賭桌上的美艷刺客,美目盼兮的同時刀刀見血,窮的都得丟下幾十萬澳幣才能離場,傾家蕩產的也不在少數。 其實開賭場本來就是賺錢的買賣,沒必要搞那么復雜,所以蘇恩曦猜測老板是個變態,他干這事兒大半是出于愛好。 那時候的蘇恩曦還不知道“斯德哥爾摩綜合癥”這個詞,但她能感覺到女孩們對老板的服從,她們徒然擁有很高的智商,都來自偏僻的地方,沒有什么社會經驗。老板毫無疑問是個心理學的高手,他時而兇神惡煞,時而善解人意,一步步地消磨女孩們天生的自尊心,把她們變成精神上的奴隸。最后她們會把老板看作哥哥甚至父親,覺得自己做錯了事就該受懲罰,違背了老板的意思也該受懲罰,老板是世上唯一對她們好的人,她們甚至會為了博得老板的寵愛而爭風吃醋。 她們的數學能力再好也難免會遇到賭運很壯的賭徒,總有一天她們會輸掉自己而變成一件玩具。老板并不在乎,做生意原本就有虧有賺,何況多數時候還是他贏。這些女孩子也是他的玩具,他不介意偶爾借給別人玩玩。 也不是沒有人想過要逃走,但她們空有出色的計算能力卻沒有任何生存技能,從來沒有人能逃出這座大海上的城市。 蘇恩曦不一樣,雖說也沒見過什么大世面,可老阿姨的靈魂又臭又硬,就像茅坑里的石頭,不會輕易軟化。 眼下她還是安全的,首先喜歡她這種小丫頭片子的不多,而她的賭術又是女孩們中最好的,她在賭桌上贏那些戀童癖的錢,恰如她當年在村尾毆打小朋友。 至于逃出火坑的辦法,天長日久她總能想出來,這里有吃有喝,當作暫時歇腳的地方倒也不錯。她偽裝得跟那些犯了斯德哥爾摩的女孩一樣,甚至管老板叫爸爸,反正她對親爹都沒什么尊重可言。 今天這位少爺看起來并不像個戀童癖,通常他這個年紀的男孩應該喜歡大姐姐才對。聽到蘇恩曦的名字少爺那慵懶的神色就變了,雙肘撐在桌子上,身體前傾,上上下下地打量蘇恩曦。 “女兒啊,路少爺可是賭術的高手,專程上門,點名要和我們這里最高明的牌手玩上幾局。”老板捏著蘇恩曦肩膀的手隱隱用力,這種程度的猥褻蘇恩曦還能忍,但她倒是明白這個小動作中的暗示。 老板在說這少爺是個肥羊,快點把他給宰了,下手不必留情。 “小神童倒是聽說過,可真沒想到這么小,贏了你會覺得有點欺負人呢。”少爺說。 老阿姨在心里殘酷地冷笑,“少年呀,一會兒吃掉你的時候,是抹胡椒呢?還是抹腐乳?” 但優等生模樣的蘇恩曦卻是精致地笑笑,說了那句標準臺詞,“我也可以算作賭注。” “這話你得過幾年再說,”少爺撓頭,“你都沒發育呢。” 以老阿姨的修為,也不禁羞怒了一下。 蘇恩曦用手指敲敲桌子,示意牌官開始發牌。 他們玩的是德州撲克,對抗性很強的一種紙牌游戲,區別于那些全靠運氣的賭法,它既考驗玩家的計算能力,也考驗玩家的心理素質。 桌面上五張明牌,每個玩家手里兩張暗牌,七張牌中選五張湊成最大的牌面,誰的牌面大誰贏。 考驗技巧的地方在于下注,開始桌上只有三張明牌,玩家可以根據自己手里的暗牌選擇跟注加注或者棄牌,之后每發出一張明牌還有一輪下注的機會,三輪下注完畢之后,開牌見勝負。 玩家一邊反復地計算概率,調整下注的節奏,一邊觀察對方的神態,判斷對方的心理。你可以豪氣地加注,用氣勢壓制對方逼對方放棄,也可以誘敵深入,一輪輪地詐光對方的籌碼。 總而言之,是個爾虞我詐的游戲。 少爺兌換了三百萬澳幣的籌碼,賭廳也為蘇恩曦提供了同樣數額的籌碼,說多不多,說少不少,這個級別的場面蘇恩曦見得多了。 蘇恩曦上來放了點水讓少爺連贏了幾把,扮豬吃虎,這是她的套路。少爺也沒一上來就咄咄逼人,邊玩邊跟蘇恩曦聊天。 蘇蘇是哪里人啊? 蘇蘇怎么會在這里工作? 第(1/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