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頁 徐孚越聽越奇怪。 畫符紙?難不成他要畫符請神,撒豆成兵? 這怎么可能? 徐孚怎么想都想不明白,最后還是忍不住問了句:“那他這幾日……有沒有要豆子?” “豆子?”兵士想了想道:“豆子是沒有,但要了些紫蘇醬菜,說是許久未嘗了,這滋味想念得緊。” 徐孚托著額頭想了半天。 還有興致吃什么紫蘇醬菜?這到底是在搞什么鬼。 到了第三天的晚上,徐孚終于按捺不住尋了個借口,不讓帳外兵士通報便踏入蘇曉塵的帳中。 “蘇學(xué)士,這么晚還沒有睡么?”徐孚嘴上說得客氣,見蘇曉塵正如兵士所說忙著畫畫,斜眼朝蘇曉塵身前的桌幾上瞄去。 “哦,是徐將軍啊,你來得正好,我正在畫些東西,徐將軍且來看一看,畫得怎么樣?”蘇曉塵似是料到他會前來,也瞧破了他的狐疑心思,絲毫不掩飾自己在做什么,反而邀他走近了看。 徐孚見他這么說,哪里還會客氣,立刻靠近燈下。 只見那桌上放了好幾十張畫紙,紙上都是些奇怪的圖案。那些圖案看起來有些繁復(fù)無比,猶如上古珍繪,有些卻筆畫簡單,好似頑童涂鴉,總之是風(fēng)格迥異,各不相同,難怪周圍的兵士會看成是道士畫符。 “這究竟是……?”徐孚看得一頭霧水,仍是不明白。 “徐將軍不妨仔細(xì)瞧一瞧這些圖里,有沒有瞧著眼熟的。” 徐孚聽了,便依言一幅幅細(xì)細(xì)瞧過去。 瞧過七八張后,他的目光忽然停留在其中一副似羊角蛇身般的怪物圖上。 蘇曉塵在一旁笑道:“如果我沒記錯,徐將軍昔日應(yīng)該曾經(jīng)隨太師出征過西南境,那時是苴羊國新君初登王位,不知天高地厚來犯我境,太師只帶了三名將軍用了六千輕騎就擊破了敵軍兩萬兵勢,徐將軍便是其中一人吧?” 寥寥數(shù)語,將徐孚說得心潮澎湃。 他并不是什么高階的將領(lǐng),稱他一聲將軍都是虛抬了。當(dāng)年苴羊國來犯,要擊退敵軍也不是什么費力的事,太師卻故意只調(diào)動了軍中可有可無的六千輕騎兵,外加名不見傳的三名牙將,就是想要殺雞駭猴立威給其他鄰邦小國看。 對太師來說不過是信手拈來的一戰(zhàn),卻成了徐孚人生中最高光的時刻。 他素日里為人低調(diào),也不敢提及當(dāng)年的功績,但與苴羊軍一戰(zhàn)早已刻骨難忘,深以為傲。眼前的這幅羊角蛇身圖正是苴羊國的徽紋,當(dāng)年便紋在王旗之上,也是他親手砍斷旗桿執(zhí)回營中,如今只是瞧上一眼,就足以讓他心緒難平,更不用說蘇曉塵清清楚楚地點出了他生平最得意的功績。 “那場大戰(zhàn)已是二十年前的事,你這般年紀(jì)如何會知道?” 第(1/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