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頁 老孫頭不解何意,茫然地看著葉夫人。 肉可以端上來,但這花是我親手放上去的,你們不許拿下來。此事無需多問,我自有道理。 誰都聽得出來葉夫人的口氣堅決得不容駁疑,何況只是那么一朵蘿卜花,老孫頭立刻滿口應(yīng)承。 西花廳內(nèi),龍鱗三人竊竊私語。 葉府廚下,葉氏夫婦兩相周旋。 無不暗潮涌動,各懷鬼胎。 與之相比,葉茵與曹習(xí)文在后花園中的閑聊可謂是清凈如泉了。 倆人起初都是緘口不言不知該從何說起,心里卻都想著那一夜的奇遇。 時值寒冬,后花園中百花凋零,惟有梅花隅角暗香隱隱。葉茵想要指些景物扯出話題,卻滿眼盡是枯枝。 良久,曹習(xí)文才問了一句:你的手還疼么? 手不疼。葉茵真是有苦說不出,其實她想說,屁股比手疼多了。 然而話不說出口,曹習(xí)文哪里能明白?還以為真沒事,笑嘻嘻道:沒想到你還挺結(jié)實的。 有那么一種男人,他想夸女人的時候,總會夸不到點子上,曹習(xí)文就是這種。 葉茵沒好氣地回道:還不是怨你!好端端地假扮什么飛賊,這才嚇得人摔跤。 你不也假扮丫鬟了嘛?咱倆彼此彼此啊。 你你不假扮我能假扮嗎?葉茵知道其實是自己假扮在先,但就是強(qiáng)詞奪理了。 曹習(xí)文見她臉上怒氣又現(xiàn),與那一晚如出一轍,更覺有趣,隨手取出香囊笑道:再生氣,這東西可就不還你了。 葉茵一見,果然是遍尋不著的香囊,伸手要去拿,不料曹習(xí)文手腕一甩,竟將那香囊甩到空中掛在了一株梅花樹的樹梢上。 你這人!葉茵越發(fā)惱了,眼看那梅花樹足有一丈有余,如何能上得去? 別急別急,你想親手取,我有辦法啊。 什么辦法? 來,你把眼睛閉上。 葉茵剛要閉眼,驚覺不好,急忙瞪著他道:你果然沒安好心,又要伺機(jī)欺負(fù)我! 她望著懸在高處的香囊,臉龐漲得通紅,賭氣道:大不了我不要了。 那是母親親手縫制給自己的,怎可不要。只是眼前無論如何也不想再被這個家伙給得了便宜,了不起回頭讓康叔找人給取下來便是。 曹習(xí)文見她面皮已紅,覺得這玩笑開得有些過火,嘆道:算啦算啦,就是想逗你開心的,我取下來與你便是。 說著輕輕一躍,已拔地騰空而起,對著樹梢上伸手一掠,便將香囊收了過來。 喏,還給你。 葉茵見他身姿輕盈,一起一落間煞是好看,不由暗自叫了聲好。她從小見慣了父兄之間舞文斗墨博古論今,盡 是儒雅文生的一面,卻很少見到男人的另一面。 第(2/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