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頁 “呃……咱們還是去看觀音座吧。”蘇佑生硬地轉(zhuǎn)了話頭。 “不去了。” 蘇佑滿腦莫名其妙,這個王長姬真是說風(fēng)就是雨,怎么又不去了。 “現(xiàn)在去了也沒興致,等我回去好好想想有什么辦法可以整一整這老東西!讓他吃了苦頭,我再陪你去看觀音座!”祁楚說得甚是認(rèn)真。 蘇佑心想,啥時候又變成你陪我了……也罷,你肯放我不用陪你,那真是正好。當(dāng)即隨她一同撥轉(zhuǎn)馬頭,改向朱雀大街奔去。 兩人騎的都是好馬,返程時蘇佑又向她討教了些馴馬術(shù),祁楚便細(xì)細(xì)地說于他聽。祁楚孤身一生,膝下寂寥,忽然遇上昔日心上人的孩子,自然是格外疼惜,教起馴馬術(shù)來也是盡心盡意,只怕比當(dāng)年教自己的弟弟還有耐心。 蘇佑得祁楚一路上紓解,心情也好了不少,他原以為祁楚就是個嬌蠻王女,沒想到親近之后發(fā)現(xiàn)也是個體貼之人,全不似先前所猜測的那樣,論性子的明快與初識朱芷瀲時倒有幾分相似,只是比小瀲又要火爆得多,一言不合便開罵,只要一說到溫蘭,都不知道喚了有幾十聲“老東西”。 就這樣,兩人雖未去觀音座,東逛逛西走走不覺已天色漸暗,祁楚興致不減意猶未盡,還想拉著蘇佑去找飯莊一起用飯,蘇佑則有些推托。 祁楚看他臉色窘澀,拍掌笑起來:“哦,我知道了,你定是和那個小明皇約好了要一同吃飯是么?” 蘇佑忍不住笑起來:“看破不說破,你就不能給我留些臉面嘛?”其實他與朱芷瀲并未約好,只是這幾日他二人一直是同席而食,頗有些難舍難分。溫蘭現(xiàn)在不讓他見面,那么一同吃個飯他總不能再找由頭推阻了吧。 “好,好,我不說破,你當(dāng)我沒說破。”祁楚憋著笑假裝正經(jīng)作禮道:“喏,前面不遠(yuǎn)處就是太液城門口了,國主就請先回吧,祁楚還想再逛一逛,就不作陪了。”說完竟揚鞭自去了。 蘇佑暗嘆,真是個來去如風(fēng)的女子,也不知當(dāng)年她與父親相處時是不是也是這樣。 祁楚看似走遠(yuǎn),其實只是拐了個巷角掩了身影,雖然已經(jīng)到了太液城門的附近,她見蘇佑不識路,心里總是有些放心不下,便想暗中看著,以防他走錯了路。 直到她瞧見蘇佑入了城門,這才松了口氣。這一瞬間,她忽然卸去了笑容,真正地放松下來。 察克多……當(dāng)年你可不曾像你兒子這樣陪過我這么久……倘若你對我再多用那么幾分心思,便是溫蘭讓人來騙我說退婚,我也決計不會信,雖然一樣會奪馬出營,但不會是朝南去,而是會沖到大都來找你親自問個究竟。 不過你總是不肯多看我?guī)籽郏晕医K究是沒有那勇氣…… 祁楚呆呆地看著太液城門,既不想進(jìn)去,又無處可去,腦中只一幕幕地回想著當(dāng)年之事。 一人一馬,斜陽孤立。 也不知怔在那里過了多久,只覺得遠(yuǎn)處城門口已點上了燈,祁楚這才覺得有些餓了。她拎轉(zhuǎn)馬頭朝前慢慢走著,忽然看見遠(yuǎn)處匆匆趕來一隊人馬。 為首一人,巨人般的身形,不是祁烈又是誰。 “祁烈!”祁楚遠(yuǎn)遠(yuǎn)路高聲呼道。 那隊人一聽居然有人直呼族長之名,都是一驚,再一看忙紛紛下馬行禮道:“拜見王長姬。” 祁烈也下馬過來,奇道:“姐姐,你怎么在這兒。” “哦,我就是悶得晃,瞎逛逛。” 祁烈看了看她身后,又問道:“哥黎罕呢?” 祁楚瞪了他一眼:“討厭!我今天樂意一人逛,怎么啦?” 第(1/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