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頁 蘇佑見她背對自己半晌沒有說話,隱隱猜到是想起與父親的往事。 這樣一個女子,出身高貴又無心機,只因不明就里地陷入了溫蘭的謀算而誤了一生,也是可憐。 正想著,祁楚忽然轉(zhuǎn)過臉來,笑瞇瞇地問道:“我真是有正事來找國主。我是想問問,國主打算拿那朱玉澹怎么辦?是梟首示眾,還是凌遲處死?” 一句話把蘇佑給唬了一跳,忙擺手道:“不不不。” “怎么?國主還想留著那老賤人作什么?讓碧海人拿錢贖人么?”祁楚一瞪眼睛。 蘇佑無奈,這不愧是血族的王長姬,想的不是殺人,就是劫財。 “明皇是一國之君,她的處置當(dāng)慎之又慎,眼下雖然兩國交戰(zhàn),然而百姓無辜。如果能化干戈為玉帛,那豈不是兩全的好事。” “哼,玉帛?玉帛是要碧海人雙手奉上的,不是拿干戈去化的。你這個小家伙,怎么年紀(jì)輕輕就一堆啰嗦道理,咱們伊穆蘭人是講刀劍講拳頭的,講什么道理啊?”祁楚末了又嘟噥了一句:“怎么跟你那個阿爹一樣……” 蘇佑不欲與她解釋太多,他知道祁楚與明皇之間有著陰差陽錯的怨恨,明明祁楚已是恨之入骨,可能明皇本人還全然不知道。 想到這里,他轉(zhuǎn)了話頭問道:“楚姑姑,你久別伊穆蘭在外,如今終于回了血族,不如我派人送你回蚩骨山先休養(yǎng)一陣?畢竟這里是軍中前線,王族女眷也多有……”,蘇佑這“不便”二字尚未出口,已被祁楚打斷了去。 “女眷?國主這話好偏頗,若不是我在,豈能拿得住朱玉澹?琿英都能率軍打仗我又有什么不能?國主莫不是沒聽說我祁楚在血族的名頭?我不回去!” 蘇佑暗叫不好,這祁楚顯然又開始抬杠,琿英雖是女流,好歹是一族的族長,手中握著三萬大軍,你單槍匹馬怎可與之相提并論。 “那……難不成你就一直隨軍而行?” “我要去瀚江。” 這……蘇佑算是知道為何祁烈也拿這女人沒辦法了,真是想一出是一出。 “去瀚江要做什么?” “聽說瀚江要比塞耶薩尼河還要寬,我要國主陪我去看一次瀚江,然后我就回蚩骨山去。” “可是……我也不知道我會不會到那里去,也許到了太液不久我就回沙柯耶去了呢?” “那就到那時候再說。”祁楚似是滿不在乎。 “要不然我派別人送你去瀚江看一看?” “不!我要國主陪我去!”祁楚十分堅定。 忽然帳外一個蒼老的聲音響起:“呵呵呵,祁楚想要國主陪著去看看瀚江,那就去嘛,也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 兩人抬頭一看,正是數(shù)日臥床不起的溫蘭,眼見精神是好了許多,人卻清瘦了不少。 第(1/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