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頁 朱芷瀲默然半晌,眼中的淚水如斷線的珠子落個不止。 “他竟然是在騙我……他竟然是伊穆蘭人。” “他沒有騙你,直到我將他帶回沙柯耶大都之前,他什么也不知道?;卮蠖纪局校麨榱藦淖o送的車隊逃脫,還半路孤身入了大漠,險些就葬身于風(fēng)沙之中。不過所幸遇上了血焰王出手相救,才安然無虞。據(jù)說,他是吹了一個琥珀號角,才被血族的人察覺,也是冥冥中自有天意吧?!? “他……他還帶著那個號角?” “國主身邊的那個號角,形影不離,聽說除了睡覺無時不刻不帶在身邊?!? 朱芷瀲慘然笑道:“原來他也不知道……他和我一樣,什么都不知道。” 溫和見桌上放著各色點心足有七八樣,瞧著應(yīng)是新鮮剛端過來不久的,便揀了一盤推到朱芷瀲跟前,輕聲道:“殿下,先吃上一些,老朽去泡一壺茶來。咱們邊吃邊聊,可好?” 說完,轉(zhuǎn)身去屋內(nèi)尋茶。 朱芷瀲料定自己若不吃,溫和便不會說下去,不得已拈了一塊酥餅在手,怎奈喉頭像是堵得一團棉絮,如何吃得下去。 這邊溫和已尋了茶葉茶具端了出來,仔細(xì)地擱在桌上。 洗皿、煮水、挑葉、注茶。 溫和故意放慢動作,看著朱芷瀲將那塊酥餅塞入口中,方遞了一杯茶道:“殿下請用茶,莫要噎著了。老朽這就為殿下細(xì)細(xì)說來。” 他自斟了一杯擱在面前,緩緩說道: “國主自一歲多起,便被送到了蒼梧國的葉知秋的府中教養(yǎng)。葉知秋與我伊穆蘭的大巫神乃是至交,故而一直以來,葉知秋養(yǎng)育國主也可稱得上是無微不至。國主成人之后,到了該歸還伊穆蘭的時候,于是借出使碧海之機,先到了太液國都,這才與殿下有了面識。” “那葉知秋究竟是什么人?竟然會與你們伊穆蘭人有勾結(jié)?你們能將自己的國主放到遠(yuǎn)隔萬里的地方去托人養(yǎng)育,你們一定是關(guān)系匪淺對不對?是不是連我姨母在落英湖被劫的事,也是葉知秋告訴了你們的行蹤,你們才有了機會下手的?” “葉知秋與我們伊穆蘭相交深厚不差,但落英湖被劫之事,是你長姐派鐵花和銀花去做的。” “胡說!” “此事明皇也知曉,有了她的首肯,你長姐才能謀局在先。殿下若不信,他日可一問明皇便知。” 朱芷瀲知道母親和大姐之間有許多秘密,她從小既不關(guān)心,也不過問。她雖然每天無憂無慮,但她也知曉有些事若追問下去,必會揭出血淋淋的真相,就像南華銷金案一樣,她怎么也想不到一桶蝕金水的背后竟然會牽出那么多的人命。 “葉知秋……究竟是什么人?他到底是不是大蘇的舅舅?” 第(1/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