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頁 蘇佑恍然大悟,原來姑姑并非傳言中的未嫁之身。 “此事乃是他情我愿,且事后我也并未有身孕,所以族中之人便是阿爹,也一直都被蒙在鼓里,沒想到……”琿英忽然笑了一聲,“被你這個(gè)小家伙一哭一鬧,給勾出來了。” “所以姑姑說放出鷹兒去尋人,說的便是尋他了?可惜最終也沒有尋到。”蘇佑嘆了口氣。 “我倒盼得此生永遠(yuǎn)都不要尋到他……” “為何?” “絕凌峰高不可攀,倘若鷹兒真的在山腳下尋到了他……”琿英忽然哽咽難掩,說不下去。 蘇佑明白了,姑姑怕萬一尋到的是一具凍僵的尸體,便要傷心一世,倒不如索性尋不到他,只當(dāng)他安然回了家鄉(xiāng)去,要來得心下略安。 琿英瞧了瞧他不再似先前那般傷心,溫言安慰道:“孩子,姑姑能明白你與那姑娘之間不能相見的相思之苦,但姑姑想說的是,有些事許是自有命數(shù),亦或者這個(gè)人注定只能陪伴你一段日子。就像姑姑的那個(gè)人,來無影去亦無蹤,就好像一場夢一般。” “那么姑姑會(huì)后悔遇上那個(gè)人嗎?” 琿英微微一笑,答道:“姑姑只覺得,那一年,是姑姑此生中最快樂的日子……”說罷,又摸了摸蘇佑的頭道:“夜深了,姑姑就先走了,有什么煩惱的事,尋著機(jī)會(huì)了,就再與姑姑說一說,好么?” 蘇佑擦了擦眼角尚未干的淚痕,點(diǎn)頭笑道:“好,姑姑路上小心,我這副樣子,就不送了。” 琿英“嗯”了一聲,站起身來,自出了王帳去。赫氏二姝尚守在外面,見她出來,忙行了一禮。琿英卻有些心思恍惚一般,沒有瞧見。她邊走邊想起方才蘇佑問她的一句話: “何以見得他是回了家鄉(xiāng)?莫不是他留下了什么書信或物件?” 她說了謊,他并非什么都沒有留下。 想到這里,她不由伸手摸了摸腰間的荷包,那荷包是淡黃色的錦繡質(zhì)地,那是伊穆蘭的女人用的尋常式樣。然而在荷包背面上卻有一方綠色的舊布,顯然是她將那塊舊布直接拼縫在荷包之上的。 在那舊布上沒有別的圖案,只繡著數(shù)朵祥云,盤繞而上。 * * * * * * 注定無眠的夜。 溫蘭回到自己的帳中時(shí)已過子時(shí),只見羅布正鼾聲四起地靠在椅子上打盹。 溫蘭故意咳嗽了一聲。 羅布十分警覺,他一聽溫蘭進(jìn)來的聲音,眼睛還沒睜開,臉上已堆了笑意問道: “大巫神喚我有事我便早早地來了這里候著,不想太困睡著了。” “嗯,族長辛苦。” 溫蘭不像溫和總稱他為羅布兒,一般習(xí)慣是以族長相稱。 第(1/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