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頁 眾目睽睽之下,倘若爭執(zhí)下去,只會坐實(shí)自己欺君的事實(shí)。溫蘭強(qiáng)捺下怒火,緊鎖眉頭,背過身朝眾人說道:“那就,暫歇一晚。” 說完,悶悶不樂地快步出營去了。 蘇佑毫不在意溫蘭的反應(yīng),只揮了揮手,示意眾人可以退下了。接著笑嘻嘻地朝琿英道:“姑姑,你先別走,我那鷹兒最近性情有些古怪,姑姑且留步教教我。” 琿英知道他有話說,微笑應(yīng)聲道:“好。” 這邊溫蘭怒氣沖沖地剛出了王帳大營,身后傳來一聲喚: “兄長等我。” 轉(zhuǎn)頭一看,正是胞弟溫和疾步趕來。 “何事?” 溫和見哥哥余氣未消,笑道:“這帳外冷得叫人哆嗦,莫不是要弟弟在這里與兄長說話?” 溫蘭無奈,皺眉道:“去我?guī)ぶ邪伞!? 溫和擺手道:“哥哥的營帳是大營的中間,人多眼雜,不如去弟弟那里。” 溫蘭略一思索,道:“也好。” 溫和喜靜,故意將自己的營帳置得偏遠(yuǎn),兩人騎馬尚走了半盞茶的功夫。 入帳之后,溫和又親自洗皿烹茶,將暖茶遞到兄長手中,方才寬慰道:“兄長今夜真是辛苦了。” 溫蘭白了他一眼,道:“你與我客套個(gè)鳥,有話就說。” 溫和依然笑嘻嘻地說道:“兄長啊,之前是兄長將承露盤的典故教給弟弟,如何今日自己反倒忘了?小國主固然是承了慕云佑的本事,可能用則用,不能用咱便收在箱底,兄長何必去向他求策?” 溫蘭被他一說,忍不住說道:“我不過是想試探他一二,一來看看他偏著南人的心思是不是減了幾分,二來也是給他施展拳腳的機(jī)會。他學(xué)了慕云氏的軍略,倘若不用那便是白學(xué)了,哪里是我向他求策?難道沒了他我還打不下霖州城了?” “是是是,兄長說得是。可既然如此,那兄長就更不該強(qiáng)按著牛頭喝水了嘛。國主好歹都十八了,這要是擱在前代國主察克多,連穆拉都有了不是?兄長怎能還一味地將他當(dāng)成孩子呢?” 溫蘭將頭一偏沒說話,似是不以為然。 溫和知道兄長這神情是已經(jīng)將他的話聽了進(jìn)去,便見好就收,繼續(xù)回旋道:“何況這小國主對兄長也會尊重有加,今日兄長主動請罪,國主不也什么都沒有責(zé)備么?” 溫蘭冷哼一聲,道:“溫和,你是人老了腦子也不好使了么?我今日替祁烈擋下失利之責(zé),是為了眼前的 戰(zhàn)局,不想讓血族失了銳氣。何況眾人都明白,此事責(zé)不在我,若我因此受了責(zé)罰,不僅祁烈不得不領(lǐng)情,威望也能不降反升。只是……國主竟然輕描淡寫便這樣一言帶過了。” 第(2/3)頁